26歲的生日(1 / 2)

“不,她當然沒有在皇家馬德裏和南安普頓擔任過這樣的職務。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現在也沒能拿到A級教練資格證了。”回憶起了那段從前的豐塔斯這麼說道:

“那時候我還是剛從南美過來歐洲踢球沒多久的蠢小子,足球幾乎就是我生活中的全部了。我能和她說起我十二歲的時候踢的某場比賽,我在烏拉圭踢球時的每個隊友的名字。但是時尚圈的事,歌劇音樂劇,甚至是網球球星,那些我當時全都不懂。但她總是願意聽我和她說起我在每一天的訓練中遇到的那些事。並且她不僅僅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還會幫我一起想,我的教練到底希望我怎樣做。我又應該怎樣踢才能更好。她願意陪著我一起把某場比賽反反複複看個三遍、四遍,甚至是五遍。在最一開始,一直到我們熱戀的時候,我與她之間的相處都很美好。我覺得我可能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事實上,當阿古薩聽到豐塔斯說曾經的伊蕾在與他交往的時候甚至願意陪著他把某場比賽反複看個五遍的時候,他就很想表示,他覺得他好像抓到了某個很關鍵的部分。並且他想說的當然是和昨天的國王杯八分之一決賽有關的問題。可是接著,他就聽到了豐塔斯提起了那份已成過往的戀情,於是他到底還是沒有開口,並拍了拍豐塔斯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的變化很大。以前她甚至都不會很大聲地和人說話,連吵架都不怎麼會吵。但是現在,她都已經能夠以客隊主帥的身份在伯納烏指揮球隊了。”豐塔斯低著頭說出了這些,仿佛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夠從伊蕾在這七年間的變化中適應過來。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豐塔斯開始試著說道:“有一陣子,我總是試圖去逃避她。那年我還隻有22歲。對於未來我還沒能來得及考慮太多。我隻是想好好踢球,我的腦袋裏所想的全部,隻是怎樣才能在下一場比賽中創造出一個進球,或者是助攻。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對我說,她想要和我結婚。”

阿古薩:“然後你就拒絕了她?”

豐塔斯:“是的。”

對於阿古薩的這個回答,豐塔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當烏拉圭人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很輕。但豐塔斯在那個時候給伊蕾的回答似乎並不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開始。他們的感情走向崩塌的一個開始。

“在幾年之後,空閑的時候,或者是遇到魔鬼賽季的時候,我都會抑製不住地去思考,為什麼當時我和她明明都那麼喜歡著彼此,但最後我們卻分開了。我我那個時候我應該還沒做好準備,從一個生命裏隻有足球的男孩變成一個能夠對喜歡的女孩負起責任的,真正的男人。我甚至有些恐懼於去麵對,去開始那種可能幾十年都不會有變化的生活。我知道這樣不對,並且這樣也不好。可那時候的我就是那樣做了。

“有時候我會在她陪著我一起看球,和我一起牽著手走在路上的時候感到內疚。但是當她一直都不停地給我壓力,隔一陣子就和我提起那件事,甚至企圖以各種方式來說服我讓我改變主意的時候,我又會有一種說不清的,逆反。我不想就這樣按照她說的做了。那時候我總覺得她並不是因為想要嫁給我才對我說出的那些。並且她在和我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讓我感到那種幸福和喜悅,或者是羞怯。她隻是讓我感到了焦慮,擔憂,還有掙紮。那讓我感覺她隻是著急著想要去完成某種任務。然後我們之間開始出現那種壓抑的氣氛。這就更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因為‘結婚’而變質的。”

當一對戀人之間頻繁地出現那種壓抑的氣氛,即便他們之間不曾發生爭吵,兩人的感情也會被迅速地消磨,甚至是去懷疑。懷疑他們應該如何才能將這份戀情繼續下去。甚至是去懷疑他們之間是否還能夠繼續下去。

“可是不論如何,有一件事是我很難去原諒我自己的。”

“什麼?”在豐塔斯跳過了許多突然與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烏拉圭人的俱樂部主帥阿古薩這麼問道。

“和她提出分手的那天,正好就是她的26歲生日。但是我忘了。我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我並不是故意要挑在那一天對她說那些。可我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說,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的心裏、讓我的心裏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