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登基後,他就避著邵華池,沒處理邵華池和瑞王府分毫,一是防止邵華池的人做文章,流言猛於虎的道理他是最清楚的,他當年不也是利用流言在百姓中豎立起形象。這些日子京城那些流言他也是知道一些,這裏麵不可能沒有邵華池的手筆,其次他也是忍耐良久,隻要他一天還在皇位上,就有機會絕處逢生。
更重要的是,先帝那份應劭詔書,他還沒尋到更適合反擊的方式,至少在輿論上不能再被邵華池主導,可還沒等到他利用七子的弱點反擊,就已經被邵華池從源頭上掐斷了可能性。
不知什麼時候,七子已經控製了欒京城流言風向,想拿他和那個小太監的事做文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怎能不恨?
難道連老天爺都要幫這個亂臣賊子!?
何其不公!?
——晉氵工獨-家,唯-一-正-版——
邵華池並不知道自己這次處理的是關乎到以後自己是否能順利繼位的關鍵,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把這個帶去給他。”城門外,邵華池將自己準備的東西一同交給已經複原準備離開的薛睿。
“是。”
“甩開他們,實在不行就是兩敗俱傷也沒關係,敢動他,就要做好全滅的打算!”邵華池目光黑不見底,暗藏嗜殺的氣息。
他有一種直覺,新皇對他與傅辰的關係有所察覺,隻是還不確定,這幾日有所試探,都被他擋了回去,想散布的謠言也被他從根源上切除,傅辰將他的名聲保護的密不透風,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傅辰的守護。
如今,新皇對他幾乎沒有絲毫辦法,就想從傅辰身上下手,這次薛睿一路上,也許就會受到伏擊,而他需要薛睿處理掉這些暗殺者,不給傅辰造成更多麻煩。
如果傅辰少了根毫毛,就是拚著毀掉與傅辰的約定,他也要邵安麟付出代價。
沒人能動傅辰,皇帝不能,他不能,就是傅辰自己都不能。
“定當竭盡全力。”薛睿心領神會,他已經包紮好身上的傷口,他身上有一些傷痕和疤痕,由於烏仁圖雅及時遏製身體毒素,他與平日已沒什麼差別。
接過包袱,對不遠處的青染輕輕頷首,眼神中透露著隻有兩人才能明白的情誼,帶著一群邵華池特派的高手很快就上馬消失在黑幕中,傅辰已經離開了好幾天,他要快馬加鞭才能追上去。這次傅辰離開走的是近路,又加上要盡快趕到被聯軍攻占的城池附近,時間緊迫,薛睿隻有走更近更危險的道路,重重險阻,又要麵對伏擊,步步為營。
青染並不擔心薛睿,也許是這些年是她連接在戟國的傅辰和在欒京的薛睿之間的聯係,她比大部分人更清楚薛睿的能力,不是就連傅辰都感慨過,薛睿完全有能力代替自己。
見邵華池適中立於城牆下一動不動,凝望著遠方,也許瑞王更希望自己去尋公子吧,隻是現在瑞王不能離開欒京城一步,與皇上的關係也一日不如一日,就是普通人都能發現瑞王被當今聖上的厭惡,一點小事都會被開罪,若不是先帝的詔書,現在哪裏還能見到安然無恙的瑞王。
隻是朝堂上的眾臣都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氣息,也許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徹底發作,現在這兩派不分伯仲,這個平衡點也許隻等待一個被打破的契機。
二十天後,聯軍已一路以破竹之勢占領十二個城池,直到名將徐清帶著大批援軍,才暫緩險情,遏製住晉軍的步調。
軍營中,夙玉從烏鞅族的地道接到傅辰的心寒,仔細閱讀後,露出笑容來,“他來了。”
葉辛在一旁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們這次是聯軍中的主力軍,特別是葉辛算是戟國拉攏的“自己人”,隻是就連戟國人也想不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傅辰掌握,更不知道這次聯軍的領頭人,都與傅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其中有幾個國家的皇帝和王爺,據說早在五年前就被傅辰控製了,就是有什麼其他心思在傅辰雷霆手段下也會暫時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