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3 / 3)

這樣一點一滴的小事讓傅辰那點點喜愛越來愈濃鬱,在他還沒有為自己能否對男人心動,是否答應邵華池太草率之前,就已經陷入其中,甚至越陷越深。

邵華池盯著心上人,喝的越多眼神越是專注,讓傅辰產生了對方連自己一個毛細孔都不放過的錯覺,不自覺得被灌了不少,喝到後頭邵華池的目光也有些微渙散。

傅辰看著已經趴在石桌上昏睡過去的邵華池,走了過去,輕柔的撩起一縷銀白發絲,唇貼了上去,“小傻子……”

居然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酒裏放了些料,能讓人睡到第二天早上。

就像邵華池曾經說過的,“是你端來的,何需驗?”

這是曾經在自己失去記憶的時候說的,後來全都想起來後傅辰就利用這一點再次離開,但這個人隻是傷心卻沒有怪過他。

將人打橫抱起,送到床上,輕柔地整理著他身上的衣物。從攻城到現在邵華池幾乎沒什麼休息,隻是撐著而已。

拿開那半張麵具,湊了過去,即便知道邵華池根本聽不到,“等我回來。”

這次不會讓你再等那麼久了。

天空沒有一絲光亮,依舊黑漆漆的,瑞王府前後門,停著一群靜肅的隊伍,領頭人正是傅辰,“好好保護他,你們別什麼都聽他的,他也不是都對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越來越瘦。

羅恒和鬆易欲哭無淚,七王黨幾乎就是瑞王一言堂,雖不是獨-裁,但也不是他們能隨便忤逆的。也隻有傅辰在的時候能勸上幾句,“殿下哪裏會聽我們的,您就別為難咱了,而且您這一去我們該如何交待?”

“那就不用交代,他向來是懂我的。”有這樣一個了解自己的戀人,是他們互相的幸運。邵華池攻城戰後就緊迫盯人,是早就有所預料了,猜到他會走這步。

這一趟他必須自己來,對於李皇他不會交到別人手上,更不敢有絲毫懈怠。

傅辰上了馬,一旁是傅黨的,薛睿,徐清的人,靜靜地等候傅辰差遣。

“走!”傅辰帶著人,朝著暮色深處行去。

一大早,天邊才剛有一絲光芒,就有馬蹄噠噠奔跑聲從遠處傳來。京城嚴禁上馬馳騁是規定,被發現無故縱馬可要吃軍棍的,嚴重的還要蹲大牢。

老胡邊擦著自己新開的餛飩攤,邊好奇是哪個不要命的,有瑞王在還敢太歲頭上動土。

一看到那空中劃過的漂亮銀絲線時這些想法都消失無蹤,那頭標誌性的頭發隻有一個人,瑞王殿下!

邵華池一醒來,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看到人,在桌子上找到了那張留給他的信,蒼勁飄逸的筆鋒,就像那個永遠都抓不住的男人。隻有短短一句話:等我回來。

果然是這樣,這個混蛋!原來是要離開他了才忽然對他那麼好,全天候的陪著,不過是最後晚餐前的狂歡!

一看到是瑞王,一路上的人幾乎主動讓了路。

“剛才有一隊人出去,打著瑞王府的旗號,走了多久了?”問向守城人。

“一個多時辰前。”

看瑞王抿著嘴,神色極為難看,小心問:“可是這些人有問題?”

邵華池低垂著頭,上了城牆,看著日光下的早已沒了蹤影的地平麵。

所有的軟弱和悲傷隱去,慢慢堅定,“你要是不回來,那……就血洗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