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3 / 3)

“我也這麼想。”王富貴看向小央,笑了起來,參著幸福的味道,“這幾年你不在,也多虧了瑞王殿下一直照顧著我們。”

眼中不由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傅辰驚訝不已,重華宮後殿是奴才們待的地方,邵華池怎麼會來這裏,“你是說殿下親自來看你們?”

王富貴當年也是很驚訝,對那天還記憶深刻,那時候看到瑞王還嚇得不輕,更嚇的是殿下那一頭烏發一夜變白,“對,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吧。那是快過除夕了吧,宮裏到處喜氣洋洋的,不過我感覺當時殿下很頹喪,看著我的眼神都是空蕩蕩的,魂兒都不在一樣,而且還問了奇怪的話。”

傅辰隻要想象那樣的邵華池,心微微抽痛,若以前隻是主公,他最多也隻是問一下原因,現在人已經劃分到自己的範圍內,感受就徹底不同了,“說了什麼話?”

王富貴回憶著,“殿下問,若是男子對男子產生了非他不可的渴望,是不是不正常?我當時隻說,這種感情恐怕不容於世,他當時又笑又哭的……真沒想到威風凜凜的瑞王還能有這一麵,說起來,你說殿下問的話怪不怪,殿下會不會真的有那方麵…這話也不能外頭亂說,就對著你咱說些心裏話,總覺得殿下這話不會空穴來風,不過我記得殿下好像男女不近的吧……”

傅辰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微微顫抖著唇,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一個久遠的,快要被人遺忘,當事人又從不提起的真相。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尾音沙啞。

也許是因為回京不願自己太過醒目,邵華池染了發,那一頭雪白的頭發現如今又染成了黑色。當時兩人見麵的時候,傅辰就曾問過邵華池,怎麼會幾年不見白發早生,邵華池當時隻是含糊其辭,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隔閡深得幾乎化不開,他自然也沒多問。

“很多年前了吧,對了,那時候你剛失蹤沒多久,聽說他一直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不眠不休的,連皇上都怕殿下是不是又癲病複發了,喚太醫來了好幾次。”

傅辰捏著腰上掛著的玉佩,正是邵華池給的當年在火中燃燒過的那一塊,來回摩挲著來平複心中的驚濤駭浪。

“殿下生了白發,也是那時候?”

“對,沒錯,我們看到都嚇到了。”

傅辰聽不進接下去的話,直到王富貴說了一句,“當時殿下還把所有人都趕出了偏殿自己住了進去。”

偏殿禁地,這麼多年後回來重華宮,傅辰發現那前頭還有人把守著,隻是想不明白邵華池這麼做的用意,與大局無關的事他也並未深究。

如果硬是要把偏殿與自己做聯係,那麼偏殿曾是他住的地方。

現在,這一切都串聯了起來,都隱隱的指著一個方向,為什麼五年過去邵華池在發現他的時候,會易容,會百般容忍他,會在後麵那麼不管不顧,這些感情不是突然而至,也不是殿下忽然看膩了女人想玩玩男人,而是經過了五年的發酵…

傅辰猛地站起來,也不打招呼就往外走,看上去很是急迫,今天還想和傅辰徹夜長談的王富貴正說的起勁,沒料到傅辰直接就走了,“哎哎哎,你怎麼了,傅辰!”

見人一會兒功夫就走遠了,王富貴忍不住嘟囔著,“怎麼一個個都是說風就是雨的。”

邵華池剛從邑鞍府審問叛黨回來,新帝把這個差事交給他,一個不慎就會被叛黨反咬一口,他自然小心再小心。他也不想太早回府,傅辰也說自己要進宮多日,他就是回去了心裏也是膈的慌,倒不如讓自己忙一點,少惦記著,免得讓傅辰膩煩,認為他這個主公不堪大任。

所以當回到自己的院子,聽護衛說傅辰已經在裏頭等著了,還在想是不是聽錯了。

腳步加快,剛一跨進門,就問:“不是說這幾日安排宮中的事嗎,是人不夠用嗎,怎麼那麼快就……啊!”

還沒說完,就被傅辰推到在一旁的木格扇門上,唇被堵住。

等等,我身上又臭又都是汗!

邵華池瞪大著眼,把人往外推了推,換成之前傅辰肯定會極為守禮地退開,但這次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還強硬地摟著人。

這是怎麼了……,那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