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正是溫千戶。”尹長弦在外麵回道。
白君傾看了一眼君慕白,“我用好了,就不陪王爺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王爺慢用。”
白君傾的腳還沒踏出去,就聽見君慕白冷聲道,“小尹子,讓他進來。”
很好,她是擺脫不了這個妖孽了,怎麼,這位大爺今晚還要搶了她的床榻不成?
溫子染一進房門,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兩股子非同尋常的氣息,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溫子染低著頭什麼也不去看。
“溫千戶,可有什麼結果了?”
“回稟大人,經過查證,的確如大人所料,失蹤的那些人,皆是沒有玄氣的廢柴。但是,據我們的人回報,各地並沒有大人所說的那般,如大小姐一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玄氣。”
不是?那麼白君傾的玄氣,又是怎麼失去的呢?
難道天雲宗的人,也研製才出了能讓人失去玄氣的散氣丹,而跟玄蠱沒有關係?
作為醫毒雙絕的詭醫,想要用毒來讓人失去玄氣自然也是她的本事,但是她雖然研製出過這種毒藥,卻從來沒有用過,甚至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曉。看來這一代的天雲宗,阮雲庭的後人,的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此想來,白君傾對天道宗慕容家的現狀,更加感到可悲可歎。看看人家阮雲庭的後代,再看看她慕容家的後代,真是不爭氣呀不爭氣!
“夜歌。”
白君傾搖了搖頭,消散了心中對慕容家的不爭,隨口喚了一聲,夜歌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了白君傾麵前。
“世子爺。”
“小妹可從妙法寺回來了?”
“還沒有啟程。”
白君傾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蘇凜那邊如何?”
“已經按照世子爺的吩咐,我們的人已經喬裝成無妄與死士的模樣,並且給蘇凜食用了丹藥,現在蘇凜隻當做自己睡過去誤了時辰,並沒有任何懷疑。”
“蘇凜沒有達到目的,一定會再次行動的。夜歌,備馬,我們現在就啟程去妙法寺。”
倒不是她有遠見,而是她做事警惕的習慣,不願打草驚蛇,所以如今,倒是成了她的一步棋。
夜歌猶豫的看了看君慕白,君慕白隻是淡淡的坐在那裏,仿佛對一切都不幹涉一般,夜歌見君慕白沒有吩咐,這才道了一聲是,消失在房內。
“溫千戶,帶著錦衣衛,暗中潛伏妙法寺周遭,看到我給的消息,立刻將妙法寺包圍,無論是僧人還是香客,一個都不放過!”
溫子染也如夜歌一般,習慣性的看了看君慕白,君慕白似乎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還坐在那裏斟酒自酌,時不時的掃上一眼白君傾。隻看君慕白此時的神情,溫子染心中就已經有了定數。
這樣的意思就是說,一切都聽世子爺吩咐了,傳聞攝政王寵愛世子爺,看來也不盡是傳聞。
“是!大人!”
待溫子染出去之後,白君傾才轉頭看向君慕白,君慕白正捏著白玉酒杯含笑看著她。
“蘇家能被小白惦記上,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
麵對君慕白,白君傾已經無需多說什麼,他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心,她的所有想法,他全然明了。
“蘇家錯就錯在,我該去招惹我。”
“小白,本王在東華宮,等你。”
順利的辭別君慕白,白君傾帶著夜歌快馬加鞭的奔向妙法寺,飛馳了半夜,淩晨時分到達了妙法寺山腳,如上次一般,悄無聲息的溜進了妙法寺,摸進白君羨的廂房。
白君羨事先沒有得到消息,白君傾的到來,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哥哥,你們又來了?”
昏暗之中,沒有一絲光亮,白君傾站在床邊,來不及多做解釋,“小妹,事情有變,你且先跟著金吾衛離開。”
“事情有變?難道和那日蘇凜身邊的死士有關?那日無妄臨死之前,定然有著什麼重要的秘密沒有說出,是不是和那有關?”
白君羨也不是等閑之人,他雖然不說,但是什麼都看在眼中,思在心頭。那日的事情有蹊蹺,他當時雖然不言語,但是心中卻早有了計較。
“的確有些關係。”
“你要留下?你要做什麼?”
白君傾看著白君羨,嘴角輕輕地勾起,“蘇家,留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