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十幾克拉的鑽戒在燈光的閃耀下似乎灼傷了白陌染的眼。
她並不是嫉妒文彩兒可以有那麼大一顆鑽戒,她隻是心痛,被顏昊天戴上婚戒,這個可以證明兩個人相愛的物件的人,不是自己。
“現在請新娘為新郎帶上戒指。”
文彩兒從禮盒中拿出一枚相對低調的男士婚戒戴在了顏昊天曾經練過多年鋼琴十分骨幹纖細的手指上。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在聽到神父的話語以後,白陌染起身快速的朝著大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文彩兒和顏昊天的身上,並沒有人發覺到白陌染。
顏昊天隻覺得自己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身影離開,眼神望那邊瞥了一眼,隻見一個淡綠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昊天……”
文彩兒輕聲喚了顏昊天一聲,顏昊天的注意力才轉移了過來。
望著文彩兒畫著精致妝容的美麗麵龐,顏昊天卻並沒有任何想要親吻他的衝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麵前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不是麼……
文彩兒閉上眼睛,一臉期待的表情。
隻是幾秒後,顏昊天隻是在她的額上蜻蜓點水一般的淺吻了一下便離開了。
白陌染從跑出酒店大門以後,眼淚像是決堤的江水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霍爾笙從酒店走出來以後,便看到白陌染被昏黃燈光籠罩著的背影,一聳一聳的肩膀證明此時的她正在哭泣。
想著白陌染此時因為那個男人而傷心哭泣,霍爾笙的眉頭下意識的皺緊。
寒風一陣陣的吹過,連穿著襯衫和西裝外套的霍爾笙都覺得有些寒冷,更何況一身抹胸薄紗連衣裙,手臂肩膀大部分都露在空氣中的白陌染。
霍爾笙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邊邁步到白陌染的身側,將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
突然一股熱量出現在自己的肩頭,白陌染抬眼,隻見霍爾笙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昏黃的燈光似乎在他的周身鍍上了層金色的光芒,整個人宛如天神一般。
“抱歉霍總……”白陌染帶著濃濃哭腔的沙啞聲音開口。
她剛才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在那樣的場景下多呆一秒,所以下意識的選擇奪路而逃。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因為是他故意將她帶到這裏的。
接下兩人又是一陣沉默,良久,霍爾笙低沉的聲音悠然的飄進白陌染的耳中。
“你還愛他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陌染嘴角隻是勾起一抹自嘲的淺笑:“現在的我還有什麼資格愛他。”
她和顏昊天才分開多長時間,白陌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放得下呢?她本來就是一個很脆弱很重視感情的人。
顏昊天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可以說是她的初戀,即使交往隻有八個月的時間,或許沒有許多情侶幾年、十年那麼久的時間,但初戀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與眾不同的。
“你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的。”霍爾笙低啞的聲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