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個床上的已經不能說算是人了,看不出來是誰,是四具身體上正插著眾多導管,全身皮膚已經被扒掉,露出的僅僅是血肉,鮮紅色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中,他們三位表情痛苦至極,在那裏一直吼叫著。
許乾銘看向自己與開膛女以及那兩個老頭,他們身上同樣連接著一個管子。他們四人正在被放血,許乾銘看了下,自己已經被放了一大玻璃罐子鮮血了,至少能有身體血量的三分之一那麼多。
“我們遇到了魔鬼,會扒皮的魔鬼,他們拔光我們的皮膚,套在他們身上,奪走我們的軀殼。”探險隊老頭估計是被嚇的不輕,開始在那不停的念叨著。
“怎麼回事,我們被從地下溶洞帶出去了嗎?”許乾銘試著詢問了下開膛女。
“沒,我們在地下溶洞的更深處。地下人類,這地下溶洞居然還存在人類。不過這些地下人類的皮膚,因為在地下生存了數代,已經退化成適應地底環境的乳白色蠟狀皮膚。”開膛女說著。
“那三具血肉怎麼解釋?”許乾銘瞄了眼旁邊直叫喚的三個鐵床上的人形肉塊,詢問道。
“這些地下人類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到。想要重新回到地麵,需要正常的人類皮膚用醫學手段進行融合原本自身的皮膚。
你身旁的三具血肉,就是探險隊中三名被拔了皮的成員。而老頭,你和我,就是接下來要被扒皮的人。他們這些地下人的醫療水平很厲害,剛剛通過儀器探查了我們是沒有被細菌感染的。曾經被人形變異生物抓傷感染的探險隊中的三名隊員,直接被帶走了。而我們被留了下來,他們先給我們放血,好放鬆我們的皮膚與組織——”開膛女用平穩的語氣給許乾銘講解著,就如同正常的醫學解說課程一樣,好像即將被手術的不是她本人。
很快,穿著黑色大衣,皮膚如同蠟狀的十多個地下人走入了這個金屬房間。
許乾銘看到,其中有三人,身上正裹著探險隊的人皮,要不是臉上還留著針線孔與手術痕跡,連臉孔和身形都十分相像,很難辨認。
這些人開始圍著探險隊的老頭,其中四個人,拿著激光手術刀,如同切割藝術品一樣,小心的切割著老頭的皮膚,另外一個和老頭身形很像的地下人形生物,躺在了旁邊空著的手術床上,等待著皮膚移植。
整個房間裏傳來了探險隊老頭的求救聲,撕心裂肺的呼叫聲,痛苦的嚎叫聲。
許乾銘看著老頭的慘樣,心裏都有些發毛,正好這十多個地下人都關注在老頭身上,許乾銘試著掙脫著手上的繩索。
麵對涅盤的威脅,許乾銘的潛力再次被激發,繩索直接被許乾銘掙斷了。
“砰砰”,許乾銘快速的扯下來腳上的繩子後,開始揮拳打向身前一個穿著大衣的蠟狀皮膚地下人的後心部位。
但是意料之中的擊倒對方並沒有出現,許乾銘凶猛的拳頭,僅僅是打晃了這個地下人一步。很快房間內的地下人們,開始扭頭,瞧向許乾銘,並合圍過來。
“這些蠟狀皮膚的地下人,身體得到了強化。他們的進化可能類似古地下生物進化圈,那些乳白色蠟狀皮膚,別看透明,就是能量槍都很難打穿。”被綁住床上的開膛女出聲提醒許乾銘道。
“我靠,你不早說。”許乾銘聽到後說道。
“回到三分鍾前。”許乾銘再次施展異能,眼前的場景快速的轉變。
十多個地下人類,進了房間,開始脫去老頭的衣服,細心的扒著老頭全身的皮膚,老頭開始痛苦的哀號。
許乾銘這次快速的掙脫了繩索,抬腿就往門外跑去,但是還是被一個站在門邊的蠟狀皮膚的底下人攔了下來,許乾銘和這個地下人對了一拳。
“碰”的一聲,直接把地下人打退,但是許乾銘也錯失了逃離房間的最佳時機。
十多個地下人類,發現有人要逃跑,開始圍向許乾銘,前排的地下人類,抬腿劈向許乾銘的胸部。
許乾銘隨手抓起了房間內的鐵床,掀翻了一個鐵床,擊退了三個地下人類,隨後又掀翻了一個鐵床,把鐵床推向另外一個方向衝過來的地下人類。
“啊,許乾銘,你這混蛋,我還在床上呢。”開膛女突然驚叫道,但很快就沒聲了,開膛女連同她被綁住的鐵床,直接被許乾銘推了過去,又被地下人類一腳踢開。鐵床反著倒地,開膛女頭部撞到了裝許乾銘血液的巨大玻璃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