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針婆婆這一憤怒的表情,直到看到嘴裏叼著紅色的烤腸在吃的許乾銘出現後才好轉。
此時的許乾銘表情十分的安逸的,如同光花園一般,一個個去翻動解剖了一半。
“你看了這些解剖的屍體後,有什麼感想?”菩提針婆婆走到了許乾銘麵前,用她那特有的刺耳聲音,緩慢的對許乾銘問道,那聲音,就如同一個壞掉了的音響一樣,讓人不敢恭維。
“這些也叫解剖,簡直就是在糟蹋屍體,你看這下刀,直接把女屍的心髒劃出來一道口子,本來好好的一個心髒,就這麼毀掉。
你在看這刀,估計是想切這掉這老頭屍體的腎髒,但皮膚切口歪了,更可氣的是那個開顱手術,直接把那老太太屍體的頭骨打孔打歪了……”許乾銘一個個用手指著身旁已經解剖失敗的屍體不斷的說道,越說情緒越激動。
這些器官放在外麵,可都是大筆大筆的錢啊,許乾銘過去當解剖師助理臨時工時,如果有臨時工弄出來這些失敗的解剖,第二天,絕對會被解剖師打個半涅盤再開除。
而聽到許乾銘的評價,菩提針婆婆那褶皺的憤怒的臉,開始逐漸舒緩過來。
“小子,你評價下我的臉吧。”菩提針婆婆突然出聲道,並把她那張恐怖的老臉湊到了許乾銘身前。
許乾銘看著這個用菩提針縫合了數次的臉,當然,以審美觀念來看,十分的難看,就是夜晚出去,看到這張臉,搶劫的都會做惡夢。
不過要是以菩提針手術技術來說的話,這張臉上,大大小小,幾乎完美的體現了許乾銘知道的,不知道的各種縫合技術,至少有兩位數之多。
“鬼斧神工,歎為觀止,用語言難以形容,這是針線的縫合,絕對不是任何機械程序能夠做出來的,這絕對是手工縫合,還是技術高超的外科手術師的縫合。還有這些皮膚的粘貼處,切合的太完美了,我大概數了一下,至少有六七十塊不同的皮膚——”許乾銘邊用著解剖師眼光觀賞著菩提針婆婆臉上一道道縫合的針線痕跡,邊有些入迷的說道。
“你數錯了,孩紙,確切的說是一百六十八塊,和我現在的年齡一樣,我今年一百六十八歲,這些縫合有的進行的是雙層縫合你沒數出來,而且你沒算我耳邊下方的皮膚。不過以你的年紀,就能看出這些,已經算不錯了。”菩提針婆婆張開了她那帶著眾多針眼的嘴唇,有些開心的用怪異的聲音對許乾銘說的。
“我這還有些肉醬果汁,是我自個兒做的,怎麼樣,要來嚐嚐麼?”菩提針婆婆心情大好,指著身後的一個裝著血紅色肉塊果汁的透明壺,對許乾銘問道。
“肉醬果汁,貌似比較好喝,我有一些香腸,火雞肉,你來吃些吧,隻吃麵包營養肯定跟不上,怎麼行啊。”許乾銘說著,不客氣的上前給自己倒了杯帶著不知道是什麼血肉塊的肉醬果汁,並給菩提針婆婆送上了根自己兜裏打包的紅色烤腸。
隨即,二人便開始“嘎子嘎子”的在這血味與藥味彌漫的解剖室內吃喝起來,還時不時的指著身旁的解剖失敗的屍體,用解剖器具翻動下,討論下那些器官還是完好的,能否取出再用。
最後四名堅持下來的學員,聽到許乾銘與菩提針婆婆的對話,看他們倆人在這充滿血氣,屍體氣味與藥物味道的恐怖解剖室內,還能自在的吃下東西後。
四名剛剛還在壯著膽量堅持的學員,再沒有勇氣和許乾銘與菩提針婆婆這兩個非人類呆著一起了。
四名新學員都灰溜溜的快速跑出了解剖室,心裏還暗暗發誓,隻要不是病危,絕對不麻煩天樞軍事學院的校醫看,並且涅盤後,說什麼也不捐贈遺體給國家。
聊了一會後,許乾銘搖身一變,被菩提針婆婆入取為了今年天樞軍事學院戰地醫生輔修課的新學員,並當起了副考官,協助菩提針婆婆,開始考核接下來的幾百個新生。
許乾銘這個副考官的主要作用,就是在這些新生雙手顫抖著拿著手術刀,解剖器具要破壞器官時,即時上前製止。
最終,因為菩提針婆婆碰到了許乾銘這個怪胎般的出色學員,所以其他來考核的學員,即使有那麼一兩個顫抖的成功取出來了器官,也被菩提針婆婆以不及格趕了出去。
“小子,幫婆婆把這一百多個解剖了一半的屍體,整理整理。左邊的歸你解剖,右邊的歸我解剖,忙完了,婆婆會給你好處的。”菩提針婆婆用尖笑的聲音,對許乾銘說道。
隨後兩人用了半個宇宙時,把一百多個被新學員糟蹋過的屍體重新的解剖了一遍,取出了還能用的器官,放到了解剖台旁的冷凍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