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壞蛋,怎麼這麼急著走啊?”蜘蛛女明顯焦急了,反身拉住許乾銘的手,“再陪人家走一會兒吧。”
“姐姐,你還是讓我回去吧,這裏的蜘蛛比較多,你再捉一個是舉手之勞。”許乾銘轉身就走,卻被蜘蛛女拉得緊緊的,沒想到她人看起來嬌弱,力氣卻不小,而且蜘蛛女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原本貪婪饑渴的模樣瞬間加劇,仿佛許乾銘是自己網中的獵物,砧板上的肉。
蜘蛛女見許乾銘反抗,就撤掉身上的蛛絲,往許乾銘的手腕上纏去,那看起來薄如蟬翼的蛛絲其實堅忍不拔,簡直比當初觸手怪的天蠶軟甲還要堅硬,比鋼絲還難扯斷的蛛絲,被蜘蛛女擰成了一股粗粗的繩子,直接套了上去,把許乾銘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一種逼婚的節奏襲來,但這仿佛更加嚴重,蜘蛛女的行為明顯是要逼著自己跟它交配,產崽什麼的許乾銘不是沒想過,但腦補一旦成真,總歸太現實太惡心,許乾銘盯著蜘蛛女的下體,仿佛那裏正有一根長長的蛛絲醞釀著怎麼把自己捆起來。
“為何上天要賦予我如此強大的想象力!”許乾銘長吼一聲,因一時沒站穩住腳險些踩空掉落下去,腳下的石子落下無聲,就這座山的海拔而言,挖出地底洞的還真是個神人。
許乾銘一時掙脫不了,隻能被蜘蛛女牽著走,突然原形畢露的蜘蛛女把許乾銘帶到了一處甬道,那裏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周圍爬滿了大大小小各色品種的蜘蛛,甬道中央有個巨大的人形蜘蛛網,蜘蛛網上全是腐屍,還有一些血淋淋的殘骸,應當是不久前獵到的。
許乾銘看到這一幕差點頂起小帳篷,預感到老二每次都會因為不尋常的畫麵而異常興奮,許乾銘就深感無力,看到蜘蛛女也就算了,看到她的老窩還真不能讓人淡定!
“姐姐,我是來找我的小哥們的,既然沒找著,那我就不找了,你放我回家吧。”許乾銘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毫無底氣,差點破音。
蜘蛛女不顧許乾銘的哀嚎,徑直把他拉到了巨大蜘蛛網麵前,見識過蜘蛛絲的威力,為了避免一旦被蛛絲黏住就脫不開身的厄運,許乾銘想著怎麼在到達之前掙脫蜘蛛女的束縛。
原來蜘蛛女早就把許乾銘當做了食物,果然在禽獸的眼睛裏隻有兩個生存準則,那就是眼前的東西有沒有危險,眼前的東西能不能吃。看來許乾銘也要學學,首先把個人安危放在前麵,吃貨本質放在後麵。
蜘蛛網上全是猙獰的腐屍跟骷髏,麵目全非的它們已經辨認不出到底是什麼動物,但看來蜘蛛女口味範圍之廣,涉獵之深,程度之重,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許乾銘慢慢地用被束縛住的雙手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個打火機,在蜘蛛女一門心思拉著自己往前走的同時,悄悄地灼燒手上的蛛絲,這蛛絲一遇火便化開,許乾銘在掙脫了束縛的同時迅速地轉身逃跑,沒有蜘蛛女的牽引在狹窄的甬道上行走,著實寸步難行。
“乖弟弟,別跑啊,到姐姐懷中來,姐姐不會傷害你的。”蜘蛛女嗲嗲的道,沿著腳下的天然橋攀爬起來,聲音極其魅惑,她軀體上迅速伸出八條爪子,手腳喀吧脆響,瞬時蛻去一身人皮,變成之前的那隻人麵蛛。
“你總算現原形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受你的誘惑!”許乾銘一邊忍住想要嘔吐的劇烈欲望,一邊強忍住恐高帶來的不適,想起身上還有先前留下的一點強酸,在蜘蛛女靠近的刹那,一把潑在了她的臉上。
“我不是整容專家,要是毀了容,我可沒能力給你整容修複,你可別怪我哦。”
蜘蛛女嚎啕大叫起來,專注撓著自己的軀體,全然不顧正在逃跑的許乾銘,許乾銘來到路岔口,卻又要麵臨一個難題。
“我該怎樣拯救一個路癡,誰能告訴我!”
麵對不知該如何抉擇的岔口,蜘蛛女已經追了上去,她的體型瞬間飆升增大了一倍,整個身子撐在架橋上完全擋住了去路,隻要她小小向前邁開一步,很快就能追上許乾銘何況以蜘蛛的爬行速度來講,蜘蛛女已經算慢的了。
“你別跑啊!你跑掉了誰來給我生娃娃啊!”蜘蛛女狂追著許乾銘,它變作蜘蛛後聲音粗狂了許多,周圍亦有不少大大小的蜘蛛開始靠近許乾銘。
許乾銘掃了一眼,大體明白自己掉入了蜘蛛的老巢,敢情這裏的雄性動物都絕種了,竟要自己給她們繁衍後代,僅僅靠一隻蜘蛛女遠遠不足以完成繁衍後代的神聖使命,此刻又圍上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