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說一件事。”蟾蜍蟒依舊用它那綿軟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因為害怕我而趕我走,恐怕會錯失一件事。”
它的語速不由得加快,許乾銘倒是想聽聽這條大蟒有什麼奇聞異事想跟自己分享的,也許還在回味剛才那隻野兔的肉質鮮美,也許吃太多了消化不良,或者還因為領地之爭或者看上了哪條小雌蛇了。
許乾銘招呼著大家坐下,“來來來!聽聽小黑有啥想說的,不過我勸誡你,這裏沒有人對一條蛇的生活感興趣,你喜歡吃啥喝啥喜歡什麼樣的妞跟我們都沒關係,我們權當無聊聽你講笑話。”
說罷許乾銘哈哈大笑了起來,樊法印也跟著笑了起來,“你說一條大蟒蛇有啥好說的,我小時候俺們村裏玩蛇的那幫子人,養的蛇不比你細,不過說起來玩蛇的比玩猴子刺激多了!”
上官明娥拿木刀戳了他一下,“怎麼你還想看玩蛇啊,要我說咱們幹脆抓了它煮了,姐姐我肚子早就餓了,整天吃什麼鹹魚罐頭,連頓新鮮的野味都沒吃過。”說罷上官明娥伸手欲捉住蟾蜍蟒的尾巴,滿臉的饑渴狀態。
看見上官明娥的狀況,周圍的人也禁不住摸起肚皮來,聽上官明娥說完後,大家竟然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蟾蜍蟒,見它油光發亮的鱗皮,不由得舔了舔嘴巴,它的肚皮上確實有好大一塊肥油油的部位,看得眾人心癢癢。
“難得還能看到這麼一隻完好無損的動物,我算算,要是煮上一鍋湯,真夠咱們好好享受享受了!”樊法印盤算著,已經拿出了菜刀開始比劃。
“這條大蟒長得這麼醜,還是拿開吧!去去去!”張茹願戰戰兢兢的說道。
見這夥人盤算著怎麼把自己吃掉,蟾蜍蟒先是蟒軀一震,接著竟嗬嗬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想吃我?隻要我一遁地,你們根本沒能力抓住我,況且這整座山都是我的地盤,隻要我不想讓你們下山,你們就別想下山,別以為到了天亮就有辦法,實話告訴你們吧,天亮之後更糟糕,因為黎明前還有一場滂沱大雨,你們就等著淋成落湯.雞吧!”
蟾蜍蟒說完吐了吐蛇信子,“哦,還有,我最喜歡吃雞了,剛剛那隻兔子味道太臭,不好。”
許乾銘頓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蟾蜍蟒說的話不禁令自己心神膽戰,剛剛那隻獅虎獸的情況自己也是親眼看到,倘若不是親眼見到,憑借周圍的這一圈吃貨,要是惹惱了蟾蜍蟒,哪還有自己好受的。
許乾銘偷偷瞄了一眼它的尾部,它的尾巴不停地鑽著地下的塵土,如果這蟒真會土遁,倒也解釋得清它說如何快速到達這裏的。
而許乾銘沒有表明心態,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相信一條蟒信口雌黃,但是瞧著這條蟒會說話,一時之間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蟾蜍蟒見果然嚇住了眾人,“我說了明天會有雨,反正你們也走不了,不如跟我回地洞休息一下,順便躲躲雨,而且我那裏還儲藏了一些糧食,暫時夠你們吃的。”
蟾蜍蟒顯然是想要招待眾人,許乾銘沒覺得它會那麼好心,“誰知道你那裏是不是蛇窩,我們要是去了還指不定會被怎麼樣!說不定幹脆把我們也當做糧食儲存了起來。”
“哎喲,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蟒,怎麼會欺負你們這些小輩?剛剛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們倆早就被那隻惡毒的獅虎獸吃掉了,它在我的地盤上興風作浪這麼久,我也算借著你的力把它給除掉了。”
蟾蜍蟒的眼神一直在許乾銘跟複製人李語嫣身上遊移,不斷地衝兩人使眼色,“怎麼樣?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等到天亮,我在這裏住了那麼多年,對於天氣的預算從來沒有失靈過,到時候要是下雨你們就跟我來,要是不下雨你們也別怪我回地洞睡大覺。”
蟾蜍蟒說完,得意地搖了搖尾巴,在原地不斷地盤旋著,它的身軀靈活宛轉,沒一會兒就在地麵劃出了幾道印子。
許乾銘抬頭看天,果然星月稀疏,原本想著在縣城裏落腳,說不定可以躲避即將到來的惡劣天氣,但是許乾銘沒有想到,蟾蜍蟒說的話跟自己所想一樣,對於天氣的預測它也許並沒有騙自己。
“都說上了年歲會說話的動物有靈性,我看不如相信一下這隻大蛇,咱們去它所說的地洞看看,你看咱們也餓了累了,總不能呆在這,上官明麗的身體也受不了。”
樊法印睜著星星眼,看著許乾銘。
“我去!你別這麼肉麻好不好!”許乾銘看了一下四周,周圍人仿佛都沒有什麼意見,許乾銘的話不知從何時起也有了一定的權力,他低頭想了下,“那就跟你去一趟吧,但是如果你打什麼歪主意,我第一個就把你紅燒了!”
一人一蛇達成協議,許乾銘就隨著蟾蜍蟒準備進入上山前往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