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盼滿臉疑惑,“你跑出去了?”
許乾銘聳聳肩,“我哪敢啊!”
曹盼盼昂起臉,“就知道你那膽子不敢,不過既然沒出去,就別編這些瞎話了,虧我還在長官麵前誇你呢!”
曹盼盼又一次否認了,許乾銘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騙自己,但曹盼盼明顯有意隱瞞著什麼,“我帶你去普通住宅區,讓你看看我們這裏的條件,基本設施全都有,周圍的警戒程度也很高,你住在這裏絕對安全!”
曹盼盼提起安全情況總是胸有成竹,許乾銘沒有再問,她也算是盡忠職守了,堅信就算出現安保問題也絕對不會跟她有關係。
普通住宅區僅相當於小家屬院的級別,曹盼盼站在普通區前歎了口氣,“沒辦法,能找到幸存者就已經不錯了,如果以後人多了,這個家園就會慢慢建立起來的。”
末日危機帶走了太多的東西,許乾銘慶幸自己是幸運的,曹盼盼一當兵就是好幾年,根本沒回過家,突如其來的噩耗,令她不僅要忘卻小我,更要擔負起自己的使命,也許救人過程中見慣了生離死別,曹盼盼反而非常坦蕩開朗,從來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你盯著我看幹什麼!”曹盼盼敲了一下許乾銘的腦袋,“知不知道剛剛你的眼神很變態!”
“沒有吧,剛剛我明明是在感慨,那麼悲傷的神情你都能看出變態來,真佩服!”許乾銘大步走進了給自己指定的屋子,這是一套普通的兩居室,根據安排應該是四個人居住,能遮風擋雨其實在末日裏條件還是不錯的了,許乾銘高興地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卻令自己驚呆了。
一個小小的床鋪上坐滿了人,都是卷著褲腿大長腿毛的糙漢,他們叼著煙打著牌,完全無視了許乾銘。
許乾銘指著曹盼盼,暴跳如雷,“你不是說兩個人睡一間嗎!怎麼全都是人啊!他們怎麼還都有煙抽啊!”
“嗨!”床鋪上有個人衝許乾銘打了個招呼,他那寬胖的體型占了整張床的四分之一,關鍵的是,許乾銘找了那麼久的胖子樊法印竟然就是他!
曹盼盼撇了撇嘴,滿臉無辜狀,“他在失蹤那天被其他小隊找到給救了回來,先前忘了說了,不過我也是昨天才得知這個消息的,而且沒人願意跟他住一間,看你們兩個熟,就湊合湊合吧。”
許乾銘氣得毛都要炸了!如果給他一把槍,他肯定掃射得周圍片甲不留!
“你還有心思打牌!你以為呆在營地裏就安全了?後麵那片區域到了晚上淨是變異傀儡!”許乾銘一生氣,就全給吼出來了,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連煙氣也都停止了飄動。
樊法印收拾好牌,轟走了一大片人,“下次在玩吧,我室友回來了,他精神有點問題。”
曹盼盼退到一旁,用奇怪的神色看了許乾銘一眼,匆忙離開了,房間內轉眼間就剩許乾銘跟樊法印兩人,周圍卻還是烏煙瘴氣的。
許乾銘站著不動,差點石化。樊法印看他想發怒,先點了根煙給許乾銘壓壓驚,並且關上了房門,“大哥你先別生氣,我有話跟你說。”
樊法印神神秘秘的,“那天我本來想去尿個尿,就那麼簡單還不得安生,遇到了一個叫素素的女人,她說有變異傀儡襲擊她老公,讓我幫個忙,結果沒想到那女的跟咱們先前遇到的怪物一樣,她襲擊了我!”說到這裏樊法印的臉色有些難看,像是經曆了什麼重大事故有了心靈創傷的人。
樊法印撩開了自己的胳膊,一個巨大的牙印痕跡清晰可見。許乾銘一看事情不妙,“你被咬了?那你怎麼進來的?進門前不都有個抽血化驗?”
樊法印一拍大腿,“我就說嘛!我這麼大個痕跡,他們給抽血化驗結果竟然沒事!我編了個話說狗咬的,但你看這像是狗咬的嗎?那幫人也不好糊弄吧,還有盼盼姐,一問三不知,我就覺得這裏有問題,但想著你跟盼盼姐遲早也會來的,就先住了下來。”
“我了個擦,我跟你一樣!”許乾銘也撩開了袖子,“這些也是那個叫素素的女人抓的,來的時候醫務人員也給我進行了化驗,但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都沒有感染上病毒,你說怪不怪?”
許乾銘瞅了瞅隔壁,“先住下來吧,盼盼的長官讓我接受訓練,目前離開這裏恐怕更危險,我就跟盼盼打聽打聽,看是什麼情況。”
許乾銘渾身疲憊,這個就算天塌下來也要睡覺的男人一下倒在了床上,“怪不得沒人願意跟你一間,就你這體型也就哥勉為其難了。”
“嘿嘿。”樊法印笑著,拿出了先前包裏的零食,“這裏都是定點送飯的,等下一頓飯估計你都餓扁了,我還留了一些吃的,你先充充饑。”
許乾銘接過了樊法印所謂的吃的,一看隻剩下一點方便麵跟餅幹了,“我還相信你?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