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銘大喜過望,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六紋能量來源問題。這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麼?一個暖流的循環不過花費大約十分鍾,這樣算下來一個小時就可以聚集六百卡拉,辛苦一天晚上,就可以聚集上六千卡拉的六紋能量——這可是自己身體滿格六紋能量的百分之二十啊。
許乾銘一下子興奮起來,腦海裏什麼也不去想了,抓緊時間讓能量暖流沿著在身體內循環起來。也隻有自己的力量強大起來,才能讓自己感到安全。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飛快,天已大亮。
一夜無事,出乎眾人的預料,但又不禁讓人心喜,誰又會盼望渴望著出現意外呢?意外,就代表著有人會受傷,有人會涅盤。一夜提心吊膽的眾人不禁微微放下了緊繃著的心,活動一下僵硬的身軀,等待命令準備上路。
說起來,這一夜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是卻讓人無法安睡。也隻有許乾銘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人,才沒有感覺到這一夜的不同。
首先是濃霧隨著天色越來越黑,空氣中的霧氣就像要凝聚成水一般變得越來越濃稠,最後簡直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哪怕是士兵們把篝火燃得再旺盛,也不能用那火光驅散濃霧,讓四周,哪怕隻是這一小塊宿營的空地變得明亮起來。
這樣極端的環境,可是野獸襲擊人最好的掩護啊。心驚膽戰的人們紛紛收縮陣型,緊緊地靠在一起。也隻有互相間觸摸到對方,感觸到對方那一絲溫暖的體溫,才會讓人們心中稍微安定一些。
除了霧,就是靜。人們隻能聽到彼此間那由於緊張而發出的急促的喘息聲,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靜,哪怕是鳥獸蟲鳴的聲音也沒有。仿佛這片森林就是一個詭異的無聲的地帶,靜得讓人窒息,讓人恐懼。
不止是靜,深夜森林裏還出奇的寒冷。冷對於超級變異人來說,還好抗拒,因為無論是什麼六紋超級變異人,他們的身體都得到過或多或少的強化,別說是這種寒冷了,就算是把他們丟到南沃大陸去,零下幾十攝氏度的氣溫裏,單衣的他們也能活下去。不過對於那些普通士兵來說,這種寒冷卻對他們既有相當大的威脅,以至於在夜間的他們不停地輪流跑得篝火旁取暖,否則在大半夜氣溫最低的時候,他們不被凍成冰棍才怪呢。
不過不管夜裏是多麼的難熬,眾人還是安然無恙地度過了這一夜。清晨隨著氣溫的回暖,人們的心情也開始放鬆下來。
慕輿翼犍此時說話的分量早已不重了,這個長期身居高位的將。軍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遲遲沒有下令出發,否則萬一有人跳出來反對,那他本已搖搖欲墜的威嚴,又往哪裏擱呢。他一直在等待許乾銘醒來,至少得揣摩一下許乾銘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這樣才好為今天的行動做好預案。
其實不止是慕輿翼犍,就算是那幾個邏薩超級變異人,也得看許乾銘臉色行事。誰叫許乾銘的隊員隻有他才能使喚得動呢?
至於說叫醒許乾銘,你可沒人願意去觸這個黴頭。你不見許乾銘的幾個隊員——特種超級變異人士兵正氣勢洶洶地圍站在許乾銘身邊嗎?特別是哪個臉上一大塊刀疤的赫連一搏,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就活像一個門神一般站著。沒人會懷疑這個時候前去驚擾許乾銘,會招來這些凶漢的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