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哼,苟全命發動閃電攻擊,左掌右指,分襲兩處不同部位,招式詭異,而且掌指快慢互易,掌快慢到,指慢先臨,當然,所謂快慢隻是在極快中的差異,實際上掌指都快如閃電。
右指點中許乾銘的右脅,左掌攻擊許乾銘的右胸。
許乾銘連晃都不曾晃一下,待對方掌指全得手的瞬間,出手筆直點出,沒任何巧妙,隻是利用了對方在得手那一刹那的極微鬆懈的心理。
“嗯!”一聲悶哼,苟全命一屁.股跌坐下去,正好背抵牆壁,坐得很穩。
“姓苟的,你的手段太卑鄙,居心也太可惡,不過在下還不想要你的命!”
苟全命張口瞪眼,他想不透浪子許乾銘怎會承受他擊中要害的一掌一指而夷然無事。
“苟總管,你必須在此地靜養!”許乾銘撇嘴笑了笑,點出兩指。
苟全命身軀一歪,側趴牆腳,昏了過去。
許乾銘吐口氣,轉到床邊,勾起帳門。
李語嫣還在昏睡中,那模樣的確撩人。
許乾銘冷冷地開口道:“起來,不必再裝了!”
李語嫣真的睜開了眼,驚異。地望著許乾銘。
許乾銘又道:“下床吧!”
李語嫣坐起,挪到床沿,兩隻水汪汪的大眼,仍盯在許乾銘的臉上。
“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很簡單,苟全命在斟酒的時候做手腳,你的兩眼盯著他的手指頭,微微一笑,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夠精明!”李語嫣甜甜地一笑。
“好說!”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那頭牛阿旁在進糞坑之前還能說話。”
“嘻!有意思。”瞥了苟全命一眼,“怎麼發落這條地頭蛇?”
“讓他大睡一覺。”
“你不怕他報複?”
“在下隻是過路客,不在乎他將來如何報複。”
“你是位君子武士!”李語嫣掠了掠亂發,姿態很美,臉上的酡紅未褪,微笑裏帶著燒灼人心的火焰。
“那你可能錯了!”
“為什麼?”
“人不能以貌相,何況在下是星際浪子。”
“你是不平凡的星際浪子。”
“何以見得?”
“一個男人,在碰到我這種賣唱的女子而眼光裏沒有邪意,這個人八成可以斷定是個正人君子。”
“很難說!”許乾銘的心弦在微微振顫。
“什麼叫很難說?”李語嫣仰起臉,眸光閃動。
“麵對你這種惹火的女人,別的男人想的我一樣會想,如果說完全不想,不是說謊便是白癡。”許乾銘的眼裏閃射出異樣的火焰,自然的反應,沒有邪氣。
“我……惹火麼?”李語嫣扭了扭腰,幾近挑逗。
“當然!”
“你想怎樣?”那股天生的魅力,教人難以抗拒。
這是暗示麼?
她愛上了這星際浪子?
由於李語嫣失憶了,所以不記得許乾銘這個未婚夫了。不過失憶的她貌似又愛上了許乾銘了。
“什麼也不想,隻想問你一句話。”許乾銘不忘正事,想到了正事,綺念全消。
李語嫣呆呆地望著許乾銘,對許乾銘的作風她感到迷惘。
“你想問我什麼?”
“你跟胭脂狼鄭香香是不是一路?”許乾銘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眼裏自然流露出迫人的光焰。
氣氛突然轉變。
李語嫣下床站立,麵對許乾銘。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當然有道理。”
“什麼道理?”
“你隻回答,別問。”
“如果我不回答呢?”
“在下一向固執。”許乾銘臉上的堅定神色,證明了他的這句話。
李語嫣緊咬下唇,久久才道:“那我告訴你,我跟胭脂狼鄭香香不是一路。”
許乾銘感到意外,緊釘一句道:“真的不是?”
李語嫣道:“對,真正的,不是一路!”一句話分成了三段。
許乾銘沒注意到她回答的話很有毛病,深深地想了想,沉聲道:“與高歡應該是一路的吧?”
李語嫣一愕,繼而正色道:“咱們敞開來說,那夜在古廟裏,你躲在暗中偷看對不對?”
許乾銘點頭道;“在下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