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終於,門被撞開了,警察和梅沐天衝了進去,當一眼看到正驚慌的不知要怎麼離開的簡米蘇的時候,水青墨一愣,“是你?”
是的,房間裏的電腦屏幕上正是今年高考的報考係統,此時正在登錄那一個環節,顯然,是進不去了。
水青墨想到了自己才改過密碼的報考係統,臉上的冷汗刷刷直流,若是梅沐天沒有衝上來,誰敢保證十二點之前不被穆錦貝再度篡改一次。
簡米蘇卻是理都沒理她,一張精致的小臉微仰,盈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般的直接落在了梅沐天的身上,“阿沐,你到底還是找來了,嗬嗬,你早猜到了,是不是?”
梅沐天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看著簡米蘇,不發一言。
水青墨看看梅沐天,又看看簡米蘇,簡米蘇的那一聲‘阿沐’聽起來太過曖昧,那一定是她從前這樣叫過梅沐天,而且不是第一次叫過,否則,不會這樣自然。
見梅沐天不言不語,簡米蘇微笑著迎前了一步,人也停在了梅沐天的身前,穿著高跟鞋的她剛好到梅沐天的鼻尖,若是不知道她的年紀不知道她與梅沐天之間的關係不看她的臉,隻是這樣看著兩個人相對而站的側顏,女人深情凝視梅沐天的樣子就象他是她深愛多年的男人一樣。
水青墨徹底的愣住了,她猶記得梅沐天叫簡米蘇‘小媽’時的聲音,冷冷的,沉沉的,隱含著無數的戒備和疏遠。
“阿沐,都是他,是他強占了我,否則,我明明可以嫁給你的,我是那樣的喜歡你那樣的愛你,都是他害了我們,阿沐,他死了,哈哈,我弄死他了,為什麼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障礙,你卻還是要把心交給這個丫頭呢?”簡米蘇不甘的看著梅沐天,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怎麼也不肯撒手把他交給任何女人,他是她的,她早就認定了是他。
“阿沐,她不適合你的,這世上,隻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那個人,我把他殺了,從此天宇就徹底的都是你的了,梅沐遠,梅沐江,梅沐海,他們通通都不能再阻止你做任何了。”
“阿沐,我把你所有的絆腳石都擋在了天宇的門外,如今,天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是你的了,就連我的那一份也已經請律師轉移到你的名下了,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阿沐,你醒醒,隻有我才是那個最能幫助你最能帶給你幸福的女人,其它的女人,她們都不配,誰都不配,水青墨她更不配。”說到這裏,簡米蘇的目光冷冷掃向水青墨,恨不得要掐死水青墨。
“她處處要你嗬護要你寵她愛她,那要分散你多少的精力呢,而我不需要你任何的嗬護,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阿沐,現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水青墨的眼皮在突突的跳著,剛剛聽見的所有仿佛一枚炸彈一樣炸開了她的心湖,攪起了層層的血雨腥風,若不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若不是簡米蘇就在她麵前,她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梅沐天的小媽竟然是在暗戀著梅沐天。
“阿沐,你說說話,你說說話呀?”
梅沐天還是不說話,隻是衝著兩個警察一揮手。
兩個警察這才衝上去將另兩個一直在看熱鬧也看呆了的男子用手銬銬住了,簡米蘇這才發現不對,“阿沐,你不能讓警察抓我還有我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水青墨不能留在江城,她必須離開你離開江城。”
“媽,原來,是你在害水青墨,是不是那個手鐲的事情也是你提早讓服務生安排好的,結果事與願違沒有陷害成功水青墨,你就把一切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半開的門前,突然間又走進了一個女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穆錦貝。
“錦貝,我是為你好,是為了讓你徹底的對他死心,他根本不愛你,你再是巴著他也沒用,對不對?”
“那你呢?他也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巴著他?甚至於隻要是與他有接觸的女人全都是想盡辦法的不是殺就是奸,媽,不,你已經不是我媽了,你是個魔鬼,是個地地道道的魔鬼,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害了洛亞馨和歐陽菁菁的人會是你。”
“錦貝,你不能這樣說媽媽,媽媽或者對旁的女人下手狠了些,可都是了為沐天,讓他不被那那些不要臉的下賤女人所誘惑,還有你,你一次次的違背媽媽的意願,一次次的去勾引阿沐,我全都原諒了你,這次的手鐲事件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你還不清醒嗎?”她喜歡的男人,即便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也不能相讓,不能。
穆錦貝忽而就笑了,“簡米蘇,我為什麼不能喜歡梅沐天,我一沒婚他二也沒娶,我追求他是理所當然的,倒是你,明明已經成了他的小媽,明明已經嫁給了他的父親,卻還百般的阻撓他結婚生子,簡米蘇,你再也不是我媽,你就是一變態一惡魔。”
“你……你反了天了。”簡米蘇衝向穆錦貝,揚手就一巴掌揮向了穆錦貝。
警察才要衝上去,可是更快的是水青墨,她真的忍無可忍了,一下子衝過去抬手就摁下了簡米蘇的手臂,“嗬嗬,原來一切都是你,那個因為要暗殺我後來死於非命的司機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還有我媽手術時發生的一切,也是你吧?”冤有頭,債有主,洛亞馨和歐陽菁菁不在了沒關係,她還好好的活著,也終於引出了這個女人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水青墨,你個不要臉的小賤*,都是你勾引阿沐,害他迷失了心智,若不是他執意阻撓,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你給我放手。”簡米蘇掙紮了起來,可惜,她失策了,對於打過很多次比賽的水青墨來說,她的掙紮就象是撓癢癢,根本沒啥感覺。
“我偏不放,你連自己的女兒也陷害,真是喪心病狂了。”現在看來,手鐲事件不止是她被冤枉,連穆錦貝也被冤枉了。
“我隻是給錦貝教訓而已,我沒有陷害她。”簡米蘇歇斯底裏的低吼著,還要掙開水青墨,警察已經上來了,不由分說的就為她強行的銬上了手銬,“簡米蘇,請跟隨我們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我不去,我就不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呀。”簡為蘇劇烈的掙紮著,一雙手腕因為掙紮很快就劃出了血痕,可她還是掙紮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