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不會掉眼淚,無數次的麻痹自己,本以為忘記了,但是真的一回想,無論怎麼忍耐,鼻子一酸,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她怎麼可以和別人坐在那裏,還笑得那麼燦爛?這個是苦惱了楊銘很久的問題。
閉塞的樓道,一通長達二個小時零五十三分鍾的電話,讓楊銘有一種發瘋的衝動。絕望,悲涼,淒慘,孤獨,寒冷,苦悶來自於無能為力,來自於忍耐住的呐喊。
那一天電話另一頭隻有冷冰冰的提示音讓楊銘明白,他,一個人了。準確一點說,他的姑娘,跟別人在一起了。
從此以後,做夢就變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夢見她時,都是她的好,她的笑。管自己時的嚴肅勁兒,開玩笑的無厘頭,犯傻發呆的樣子。
可是那個堅持等你,不會害怕離開,用力擁抱你到窒息的人,和你..................................沒關係了,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了。
每次醒來都要重新接受一遍她離開的事實,這讓楊銘感到絕望。隻有遊戲才能帶來片刻的遺忘。更可怕的是,那個讓楊銘念念不忘的人,她怎麼可以和別人坐在那裏,還笑得那麼燦爛?
她明明還在那,可是就是這輩子都與自己無關了。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你住了很久的房子突然著火了,但你救不了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它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化為灰燼。你看著那些殘骸和灰土的絕望,你知道那是你的家,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楊銘隻覺得生活變得異常狗血,等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來了一看人滿了,背了十遍的題考試一道也沒考。下了很久的遊戲最後提示無法安裝,交了很多年的朋友離開了,愛了好多年的人最後也沒跟你在一起,生活還得繼續,太陽依舊東升西落。可是心變得麻木。就像用了好多年的破電腦,可以運行,但總是提示內存不足。
還記得離開時,孫然說過,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可是楊銘還是喜歡相濡以沫,江湖太大了,沒有她,也隻是一片虛無。甚至在此時,他甚至懷疑,她,美好的她,真的出現過麼?
楊銘突然發現,沒有她,這個世界竟然毫無意義,可是一切已經是過去式了。隻希望再無相見的日子裏,請你千萬保重。
楊銘別過頭,偷偷擦下眼淚,但是內心空蕩蕩的,仿佛被活生生的掏空了一般,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
電影裏怎麼說來著?人要是沒有心,不會難過,你說那該有多開心?
矯情,太矯情了!
楊銘快被自己惡心到了,自己居然這麼矯情。老爸那殺伐決斷一點都沒遺傳。
咬著牙,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讓眼淚不再掉下來。心裏努力想一些開心的事情,但是每一件開心的事情居然都有孫然的參與!
“不哭,站起來擼!”楊銘心裏默念著:“全當是一場大夢,現在夢醒了,該種田的種田,該掏糞的掏糞。”
楊銘忍不住幻想著美好遙遠的未來,她每天的生活。她就在那,可惜已經和自己漸漸離散。這個世界,故事太多,結局太少。未來在這個閉塞擁擠,又清冷無比的城市中,不知道誰會那麼幸運,與她共赴人生無常。
而此時此刻,隻有傍晚的青空發出安靜之極的燥響和逐漸被光暗覆蓋的大地,楊銘收拾好心情,就像真的一場青春荒唐的夢醒來了。而現在,他要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光梭電競俱樂部,我已經覺醒了,你是第一個對手,我楊良辰,不介意和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