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來了?”秦洛嵐模糊地睜開眼,夜長軒低沉的聲音很快地傳來,仿佛自己每一個動作他都可以感應到,這樣程度被關注的感覺讓許小楠安心,就算在曉燁最合諧的日子裏也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安心。
秦洛嵐第一反映是看著自己衣服,還好是穿戴整齊的乖寶寶,會是誰給自己穿上的呢?秦洛嵐思及此嫣紅的顏色瞬間染上了絕美的容顏,為了掩飾秦洛嵐這幾乎讓她手指發麻的羞赧感,秦洛嵐隻好借故調整了一下坐姿,背脊挑得筆直。
“嗯,衣服我給你穿的。”夜長軒突然低聲說,秦洛嵐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一臉不置信地看著夜長軒,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掃描儀一般掃描著夜長軒,恨不得把臉上的五官重組成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麼自己沒有說,他就會知道。
“你看你的手指從醒來就可憐兮兮地揪著衣領,一直就沒有鬆開過。”夜長軒轉過頭來,從方向盤上抬起一隻手,惡意地指了指秦洛嵐不自覺緊張的素白的小手,有一輛汽車迎麵而來,將夜長軒深邃如刻的眉目映襯地像是白晝一般清晰,好耀眼,多長的時間他沒有專注地看地自己,有一種世界都靜止的感受。
“不是在猜誰給你穿的衣服,難道是是期待我剝開它們?”夜長軒惡意地強調剝開兩字,一邊嘴角邪惡的挑起一副邪肆不可一世:“再一次?”
秦洛嵐愕然的表情定格,然後是一口老血嘔死的表情,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臉皮厚到若無其事講這樣露骨直白的話語的程度?
“不要一副晚節不保的樣子麼,剛剛你可是在我身上激動到哭泣,像是一個妖精被收服的表情。我可是喜歡到不得了。”夜長軒若無其事,繼續荼毒她脆弱的神經,秦洛嵐簡直到連腳指頭都要被染紅了。
“你很喜歡嗎?”秦洛嵐刷刷地寫下幾個字,遞到夜長軒的眼前。
夜長軒挑挑眉,倒是沒有想到秦洛嵐會“開誠布公”地談論這樣的細節,這可是讓他十分欣喜的發現,於是夜長軒鄭重地點點頭:“我希望以後的每一次,我的能力都能令你你感動到的哭泣。”
夜長軒一副跟我比下限,我會讓你連底褲都輸掉的張狂表情。秦洛嵐咬咬牙,又在紙上刷刷寫下幾個字,遞到夜長軒的眼前。
隻聽到一腳銳利的刹車門,流暢的布加尼威龍跑車生生停在路邊,夜長軒黑色臉色,許小楠則一臉大恥得雪的燦爛,那張小小的紙條上赫然寫著:以後等你死了,我一定用這樣的聲音哭給你聽!
夜長軒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聰明睿智,機敏善辨,竟然會有輸給一個沒有聲音的女人的一天。
“下車。”夜長軒拉好手刹,雖然陰霾密布的臉陰沉地可以捏出水來,但一點也沒有防礙秦洛嵐的好心情,她還真我不信夜長軒會殺人滅口,這就是自己的命沒有對方的金貴的好處啊,至少可以肯定對方不會跟自己玩兒命。
但一下子秦洛嵐的好心情嘎然而止,那樣氣勢磅礴的感應大門,華麗錯落的歐洲皇家庭院設計,都在提醒秦洛嵐回到了夜宅,但這次夜宅裏有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自己算什麼呢?真正用情人的身份登堂入室嗎?
但夜長軒沒有留給秦洛嵐躊躇,大手一把拉起秦洛嵐的素手,微微一用力將秦洛嵐帶到懷中,攬著她的肩。
大門在秦洛嵐的眼睛慢慢開啟,一個高大英俊,一個柔美纖弱,身體的弧度契合到像是完美,燈光將兩個身影交疊好像是一個身影一般,多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下班之後相攜回家的情景,這樣的平凡的溫馨在高節奏生活的現在就算是在普通的夫妻之間也變得稀少與珍貴吧。
但好像,一切都都因為好像兩個字,變得脆弱而短暫不能夠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