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所以請你品嚐我。”鄒念念癡狂地看著夜長軒,手指慢慢滑過自己的後背,像是仙女才有的華麗裙紗慢慢墜地,完美到找不到一點瑕疵的身體像是一件絕世的藝術品慢慢展現在夜長軒的眼前。
“是嗎??”夜長軒的手指慢慢撫過垂落的潔白的衣紗,純白地反映出流瀲的光,夜長軒專注地看著,仿佛那一抹沒有生命的裙紗比眼前輕輕發抖的身體更加值得專注。
“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幹淨的東西,卻總是沒有想像中純粹呢?”
“夜長軒!”鄒念念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一般,一把抽下夜長軒手中裙紗。
“不要拿她跟我比,她不配,在你眼前,她連下賤都不配!”鄒念念捧著婚紗,纖長的眉眼扭曲成奇怪的形狀,直到對麵的落地鏡照出自己幾乎是猙獰的模樣,鄒念念才退後了一步。
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樣子?在夜長軒眼前成了這個樣子。還好,或是很不好,夜長軒對著這樣的自己,表情幾乎沒有改變。淡漠,是夜長軒對自己的態度,淡漠到連討厭這樣的情緒都不肯分給自己。
鄒念念搖搖頭,捧著婚紗就跑了出去,她要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這個奇怪的男人。
許小楠隻覺得身體所有血液都在這一刻凝結,在自己被黎潔連拖帶拽地拉起這個貴賓尊享區,站在這個比房間還要寬闊的走道之間,還沒有準備好用什麼表情靠近,鄒念念就抱著婚紗從另一頭跑了出來,麵對麵的方式!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許小楠不能轉身,不能躲避,這樣都會更加直接地暴露自己,許小楠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在隻有十米的地方,輕輕地低下頭去,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表情,隻聽到鄒念念的高跟鞋像是每一下都踩在自己的心上,然後——擦肩而過。
走道裏隻剩下奢華低調的光影,許小楠試著動一下身體,慢慢挪到了走道盡頭那扇虛掩的門,與鄒念念都擦肩而過的運氣,不過是跟夜長軒說出真相而已,應該不會很難吧。
沙發上有一處起伏的身影,微微被壓得褶皺的衣角,隨意而微亂的發角,像是明星一般俊逸的大半臉埋在沙發裏,似乎也不顧忌是否可以順暢的呼吸。
“夜長軒……”許小楠試著推了推那起起伏的背線。
“嗯?”夜長軒微微抬起頭,慵懶而又低啞,像是靨足的獅子傾起身子。視線落在許小楠的精致的容顏之上,眸光一緊,似乎並不意外,或者她的出現並不重要。
“你的所謂改變命運的方式,就是淪為貴賓區的侍者?”眸光又散亂下去,有兜頭兜腦的酒氣傳了過來,許小楠被嗆得本能後退一步。這個樣子,他到底能不能清醒地聽自己說?
皓腕卻突然被捉住,用力的一拉,像是漩渦一般不能抗拒,落入許小楠眼睛的黑眸一瞬間變得銳利狠戾透著無法摸清的森冷,長眸之中隻有像是獅虎看著一個獵物,沒有逗弄,絕非玩笑,純粹獵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下甚至微微發光。
“不是……”許小楠被迫地仰視著他,因為驚訝而略略張開的嘴唇蒼白而又顫抖。“我來這裏是因為有話對你說。”
夜長軒怎麼可能會醉到分不清人事,他總是隨時可以銳利讓你措手不及。
“這裏的侍者無論男女隻要穿上這套衣服,就不會拒絕客人的求歡。”夜長軒把玩著許小楠胸前用紗帶紮起來的蝴蝶結,隻要微微用力,深入到溝壑深入的白紗就會完全垂落在自己的胸前。“這是橡木莊園的特色。”
對麵有一個巨大的落地鏡,許小楠不經意的一瞥,果然鏡子裏的自己,越看越像像是一個宅男心裏想像中像是會窗戶間飛進,可以用來滿足特殊幻想的產物,純潔俏皮適合用來狠狠寵愛。
周淩風什麼都沒有跟自己說啊,許小楠一下子慌了心神,一邊手腳無措的拿回糾纏在夜長軒手裏的白紗。
“這個不是問題的重點,我想對你說,我還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許小楠一邊可憐兮兮抓著自己的衣領,一邊喘著氣息。
“是嗎?這就是你今天來到這裏的理由?”
“嗯!”許小楠用力點點頭,夜長軒終於在聽自己在說什麼了。卻沒有發現夜長軒像是聽到了今天我吃飯了的表情在回答著,目光緊緊鎖在許小楠不斷開合的小嘴上。
“你洗幹淨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