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坦誠，沒有摻雜著血腥的步步為營，又何來的最後的水到渠成。
“我覺得你應該在去鄒念念的訂婚儀式。”周淩風突然說，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許小楠怔怔地抬起頭來。
去鄒念念的訂婚儀式，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告訴夜長軒真相，揭穿鄒念念驕傲高貴之下的心狠手辣。”周淩風又點燃一根煙，解釋前一句的話。
“如果隻是孫可心的男朋友的立場，或許我不會這麼建議。但是做為朋友，我希望你去，這是你與夜長軒之間最後的機會，一旦明天鄒念念接過傾國之戀，不管真相能不能被傳達，都不可能會改變鄒念念是夜氏未來女主人的事實，就算夜長軒想要挽回，夜氏集團也絕對不可能允許，傾國之戀代表著夜氏長媳絕無爭議的地位。”
傾國之戀代表著夜氏長媳絕無爭議的地位，如果鄒念念在全世界的見證下從夜長軒手上接過傾國之戀，自己與夜長軒之間有就再也回不去了，是嗎?
許小楠不自覺地捏緊指尖，用力再用力：“我不能。”
低微的聲音，那麼多的不舍得不甘心，但都不得不放棄，許小楠命令自己打開指尖，手心已經有深深的月芽一般形狀的痕跡。
許小楠試著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的樣子：“任何可能傷害到孫可心的事，我都不容許自己那樣去做。”
就算是現在看起來，鄒念念強行接走孫可心的概率並不大，但是在接走可心的人浮出水麵之前，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事，哪怕隻有千百分這一的可能，自己都不能去做。
“如果是換一個立場，我想可心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許小楠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千言萬語都隻成一聲歎息。
許小楠輕輕拿出夜長軒扔給自己的那個心型紙簽，這是孫可心親手所疊。在這個充斥著白色的空間，沒有了孫可心的病房一下子空曠地可怕。
這個心型紙簽有著可心心心念念的簽名，是這個空曠地空間裏可以用來感知可心最後的事物，許小楠仔細的摩挲著，可心，你在哪啊？
雖然告訴自己要盡量看起來輕鬆一點，一顆淚珠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滴落，隱入心型的紙簽之中。許小楠趕忙用手去擦，卻發現被淚水沾濕地方隱隱透出一抹藍色，像是寫在紙背的字跡被透出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