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爸剛剛還在問呢,他老人家對紀實的項目可上心了,謝謝念念,跟念念同寢室,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份。”一邊一把摟著皺念念。
“好了,我去洗澡了。”鄒念念伸了懶腰,步步生蓮的走進盥洗間。
“八成又是給夜長軒冰鎮了。”趙意如皺著鼻子說。
“你說這夜長軒是什麼樣的人哦,怎麼敢對我們校花念念放冷氣?”
“你不知道吧,這納蘭家,明說是珠寶大享,其實是我們市黑幫的頭把交椅,人念念家所有項目那都是納蘭家罩著的。這A市,沒有市長,換一個就是,全沒人換得下納蘭家在A市的地位。夜長軒是注定要接起這大旗,念念,她老爸,能不上趕著去麼?”
“這是不是曆史老師說的政冶聯婚呀?”趙意合說。
“當然不是了,人念念是打小喜歡夜長軒的,說是八歲的時候,夜長軒就可以徒手打趴六個成年人,當時他們一夥想搶念念的長命鎖,結果夜長軒像是李連傑一樣,啪啪啪,把他們都打趴下來!!”
小航說,一臉神往:“關鍵是,夜長軒帥得令人發指,令人魂失,令人尖叫!”
“令人浪叫吧。”趙意如推了一小航一把。
“你不是有楊浩了麼,還想著人夜長軒呀。”
小航抬手要打趙意如:“別胡說,人念念聽了會不高興的。”
這一抬手不要緊,翠綠的指甲油瓶掉在了俯身收拾的許小楠衣服上,紅色的外套,一大片的翠綠,這是她唯一一件沒有補過的衣服了。格外的觸目。
“你怎麼還沒走?”小航這才注意到許小楠還在。
“我……”許小楠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一直都在呀。
“最煩偷偷聽的。”趙意如嫌棄地說,“你爸怎麼招了這樣的員工,生出這樣的女兒的人能用嗎?”
又說起爸爸,許小楠很怕小航又告自己爸爸的狀:“對不起,對不起……”
“是呀,最見不得鬼鬼祟祟的樣子。”小航一邊吹著自己沒幹透的指甲,一邊說:“我家傭人都住保姆房,怎麼到了學校竟讓我跟小要飯的住一起。”
秦洛璃趕緊退到一邊,這樣的話,她都聽習慣了。
周五是楊浩的生日了,可是衣服又搞髒了,她該怎樣出席楊浩的生日會?
許小楠都忘記了,楊浩都沒說要邀請她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楊浩真的很捧,可以取得第一的好成績,許小楠又忘了,她是年級第二,一直都是第二。
“阿姨,我回來了。”許小楠回到家,叫了一聲,家裏清鍋冷灶,根本沒有人應答。
許小楠放下重重地書包,馬上手腳利索地開始在簡陋的房間裏我淘米做飯,把髒亂的衣服收到一邊,泡在水中等待洗滌,又把妹妹的各色畫筆收好,趴在地上把妹妹弄到地板上的顏料擦幹淨,在要衝掉色板上的顏料時,許小楠歎息道,每次都是這麼浪費的麼,爸爸賺錢不容易。看這些顏料藍得沉鬱,紅地沁眼,白地純潔。
眼前不由地浮出一片大海,碧波蕩漾,碎光點點,魚兒跳躍,鯉越龍門!!
對呀,鯉越龍門,這是所有學子們的心願了。不如就此做一幅躍龍門的圖,可以送給楊浩做為生日賀禮。
許小楠一向低垂的眼睛中,放出光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