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軍默聲了片刻,應了一聲:“知道了!宗老爺!”
“對了!”宗慶仁剛轉過身去,又恍然想起了些事來,轉過頭補充道:“那兩位領導說,讓你務必要帶著戰神去!”
臥槽!這尼瑪,老子一個人去現場還不知道能查出來什麼來,再帶一條二哈去,它是去調查,還是去破壞現場?
薛軍的擔憂不無道理,他回頭看了看房內滿地的狼藉,長歎了一聲,心說真不知老何和老葛那兩個老家夥是怎麼想的。
他點了點頭。宗慶仁也沒有再過多說些什麼,轉身離開了。
薛軍回到房間內,見搭在床頭上的衣服都被戰神的牙給撕成了布條,隻得到衣櫃裏又翻找出來一件,他穿戴好後,目光定在了戰神的身上,心中犯愁:要是把戰神帶了出去,它一激動,再跑沒了,這年頭可沒那麼多愛狗人士,賣狗肉的倒是挺多的,到時再把戰神給燉成一鍋狗肉,那老何和老葛兩個人非得把自己燉成一鍋人肉不可!
薛軍想了想,立即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再去想自己被燉在鍋裏是個什麼樣子!隻好想著法子把戰神拴起來,不讓他亂跑。
他在房間裏尋覓了許久,最終還是用昨個兒被戰神撕成布條的衣服係出了一根繩索來,將戰神的脖頸栓了上。栓好後,薛軍還特意試了試這布條係出來的繩索的結實程度,他稍用了些氣力,見繩索緊實,這才放下心來,牽著戰神往房間外走去。
可戰神似是對著布條細成的繩索極不滿意,薛軍往前牽它,它便往後抻長脖子,同薛軍唱反調。
“祖宗!賣個麵子,別人還等著咱倆去查線索呢!”
薛軍這麼一懇求,戰神果真不再唱起反調來,而是真擺出了一副“祖宗”的姿態來,高昂著頭,高高翹起著尾巴,尾巴還左右的擺動著,盛氣淩人之姿態。
在天南省中,尋常見的一般都是土狗,而戰神這種模樣的狗,天南省中的人根本就不曾見過。
薛軍牽著他走在大街上,回頭率自是極高,而戰神高傲的屬性依舊,目不斜視,猶如模特在走T台一般,步伐穩健,擺出了一副狗中霸主的模樣來。
路上遇到了土狗,有的土狗嫉妒戰神的待遇實在太好,全身的毛發無一絲塵染,全然沒有了狗的模樣,發出了狂躁的吠聲,而戰神聞得這吠聲,呲起了尖銳的牙齒,一對兒幽藍的眼冒射而出凶狠之光,嚇得那些土狗怏怏的退到角落之中,隻悶聲的發出哼哼的聲響,似是極不服氣,可又畏懼著戰神的威風。
薛軍牽著戰神一路到了青樓一條街上,白日裏的青樓一條街不同於夜間那般喧鬧,畢竟姑娘們都忙了一夜,而此時又是大早,大多都枕在客人的懷中酣眠著。
薛軍望了一眼去,見一條小巷子口處聚集著一堆人,不用細想也知那條巷子就是案發地點,他牽著戰神擠進了人群之中。
異人公司的工作人員一早就趕到了現場,辦起事來有板有眼,他們在巷子口處拉起了一條麻繩,充當著警戒線的作用,還請來了一個仵作,為死去的海大胖驗屍。這仵作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上了年紀,有些老花眼,他一驗屍,像是都要趴在了海大胖的屍體上一樣,看著像是要和死者來一次親密接觸一樣,令得圍觀的人忍俊不禁。
薛軍走到最前處同異人公司的人打了聲招呼,說是宗慶仁派來的!
異人公司的人將薛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便將那麻繩往上拽了下。薛軍彎身牽著戰神走進了案發現場。
薛軍走上前去,見到死者時,臉色滯住,雙眼睜圓,瞳孔皺縮,他難以相信死者竟然是海大胖,而眼前這既定的事實讓他不得不去相信,而殺海大胖的人和殺仇千恨,還有黃鶴鳴的人是一夥人,這點他十分肯定。
“老仵作,有查出什麼來嗎?”
薛軍目光看向了臉將要貼到海大胖身上的仵作,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