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省省會,宗府之中。
宗慶仁正襟危坐於內堂之中,滿麵怒容,而在他身前宗望春和宗漢棟兩人負手立於其前。
宗望春橫肉叢生的臉上堆著笑容,似是對宗慶仁此番勃然大怒不以為然,而宗漢棟則是一臉嚴肅,不時伸出手去,拽一拽宗望春的袖袍,暗示著他。
可宗望春本質實在太過愚鈍,根本不懂察言觀色,宗輕仁此次發怒,他不過是當作家常便飯,不以為然。
“跪下!你個孽子!”宗輕仁虎目圓睜,目光看著宗望春,拍了一下黃花梨椅的扶手,喝聲怒道。
“嗬嗬!”宗望春嘿嘿的笑著,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雙膝一彎,跪倒在了宗輕仁的麵前,“父親,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宗漢棟聞得此話,擺頭輕歎,盡管他心中也不明宗慶仁為何如此緊張薛軍,可見宗望春還是從前一副頑劣的樣子,不禁歎息。
“為了一個女人?”宗輕仁話聲泛冷,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一般,他惡視著跪倒在身前的宗望春,雙拳緊握,手背之上的青筋暴起,心中暗恨,自己怎麼會生出如此不爭氣的兒子來!“你要知道你這麼做,會把薛軍推到康府去,到時康府強大了,對宗府有何好處?”
宗望春被宗慶仁這一番詰問,問得啞然不語,隻悻悻的低著頭,嘴裏嘀咕著,“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反正我隻要有女人玩就行!”
此時,大堂內僅有他三人,寂靜無聲,而宗望春這喃喃自語聽起來格外突兀。
宗慶仁聽得此話,一掌怒拍著椅子扶手,一下站起身來,朝著宗望春走近。
“父親——!”宗漢棟極少見宗慶仁動如此大怒,憂心著會傷到了宗望春,慌聲勸阻道。
宗慶仁冷目一橫,目光中寒意盡顯,令得宗漢棟不敢過多言語。
宗望春見宗慶仁越走越近,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雖然跪著,可屁股坐在了腿上,同島國的坐姿一般,兩手伏在大腿上,他仰起頭來,看到宗慶仁已到了他麵前,盛怒難收,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挺直了腰背,話聲中雜起了哭腔,哀求道:“父親,兒子知錯了,你就原諒兒子吧!”
宗望春僅管是宗慶仁膝下不爭氣的兒子,可他對宗望春的寵愛卻絲毫不少,否則在這宗府的內院之中也絕不會從天啟帝國各處網羅來如此多的家妓供宗望春玩樂。
“家法伺候!”宗慶仁負手背後,嘴角略微抽搐,足可見其內心的怒不可遏。
“父親!”宗望春一聽到“家法”,麵容頓時凝滯,雙眼之中躍滿了慌恐之色,他俯身向前,拉扯住宗慶仁的長衫的下擺,“兒子功力單薄,要是受了家法,可能會沒命的啊!”
宗慶仁低下頭去,看著宗望春苦苦哀求的模樣,心中也有所不忍,不過他還是橫下了心來,長衫一揮,將宗望春的手揮落,“能不能活得下來,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宗漢棟的臉色慘白,他曾承受過宗府的家法,若不是體內的異能強撐著,極可能活不到現在,而至於他當時因為何事受到了家法的懲罰,他不敢去想,隻要一去想,就會感到背後生出一股刺骨的涼氣。他隻站立在一旁,也不為宗望春說情,顯得有些木訥。
就在此時,從大唐外走進兩個彪形大漢,這兩個彪形大漢手中一人拿著一捆荊棘,一人手中拿了一捆麻繩,這兩人走上前去,雙手抱拳,彎身對宗慶仁恭敬的作揖。
宗慶仁隻抬起手來,無力的揮了揮,沉聲道:“開始吧!”
兩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齊齊應了一聲,而後四目朝著宗望春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