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牧的目光刻意的躲閃著那薄紗女子的雙眼,隻看著康德,臉上綻出了一抹憨憨的笑來,“爺爺,你給少牧帶來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那薄紗女子細眉顰蹙,美眸中顯過一抹關切,而後她又不禁擺擺頭,翹起了一側的嘴角,俏嫩的臉蛋兒上浮出苦笑,美人心事在懷,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康德輕輕拍打著康少牧的肩,柔聲說:“讓這兩位客人先陪你做個遊戲,然後爺爺再給你,好不好?”康德側過頭去,用手指著那異域一男一女的巫醫,“聽這兩位客人的話!”
康德裝得乖巧懂事,邊應聲邊點頭。康德將手放在他的背上,在身後托著他一般,同他一起走進了屋裏去。
薄紗女子對那一男一女使了個眼色,那二人會意,快步跟了進去,薄紗女子緩步跟在最後。
要不是李胖子一早知道康少牧根本就是在裝瘋賣傻,憑這如此逼真的演技,就連他恐怕都會被蒙在鼓裏,可康德和康少牧兩人如此有意的遮掩,更是激發了李胖子的好奇,他躡手躡腳的湊到窗根處,偷聽著屋內人的對話。
康德和康少牧兩人進了屋內後,康德指了指屋內的椅子讓康少牧坐下,康少牧在北疆三年的裝傻充愣的曆練中,可謂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真假難辨的程度。
異域的那一男一女的巫醫二人見到康少牧這副樣子,兩人相覷了一眼,而後又將信將疑的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康少牧,不過二人的神采顯露他二人偏向於相信康少牧是真的瘋癲了。
薄紗女子隻站在門口處,默聲看著呆呆傻傻的康少牧,臉色沉重,不置一言。
康德將康少牧安頓好後,便對那一男一女的二位巫醫說道:“現在二位可以為少牧診治了!”康德說完,便向後退去,可心懸在了嗓子眼處,差點兒要從口中跳出來一樣,神色不免有些緊張,而那薄紗女子的注意全都在康少牧的身上,沒有向康德置一眼,隻要她看上一眼便能看出些端倪來,不過舊情人相見,眼前皆是往事煙雲,哪裏還能看得清其餘的景象。
一男一女兩個巫醫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過後,男巫醫站在康少牧的右手側,而女巫醫則站在了他的左手側,兩人弓起背脊,雙手像是抱了一塊巨石一般,放置在腹部,兩腿向外側彎曲,中間構成了一條狗輕鬆鑽過的空隙,一男一女兩人搖晃著肩頭,口中哼唱著曲調極為怪異,似是呐喊卻也有吟唱,說是吟唱卻又沒有韻律可言,這兩個巫醫像是在做著某種儀式一般,邊唱邊舞許久,兩人才停下動作,兩人齊齊將手放置在了康少牧的胸口前處,將康少牧身上的綢衫扒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而在康少牧的脖頸處有一紅繩拴著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