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執拗,薛軍自知難以勸阻她,隻得囑咐著如月,萬事要小心!
如月點了點頭,她知道薛軍的一再的阻撓都是關心自己,可她此時更關心宋祖安一些。如月攙扶著宋祖安緩緩走近了小張的身旁,她將手指放在了小張的鼻尖,見得他鼻息尚存,隻是暈厥過去了而已,如月又再次檢查了下小張的身體,心一下懸了起來,小張的口鼻中滿是幹結的血痂,如月隻怕小張是內髒受了傷,破裂出血。
內髒破裂出血,隻能通過外科手術的方式才能止血,而在古墓石室這種環境之中,根本沒有外科手術的條件,小張不過是在一點點的步向死亡!
如月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宋祖安,她見得宋祖安的神色有些恍惚,兩眼中的目光木訥,她試著叫喊了兩聲宋祖安的名字,宋祖安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毫無反應。
如月的心更是懸了起來,她慌不迭的站起身,走到宋祖安的身旁,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搖晃了兩下,大聲的說:教授!你怎麼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如月啊!
“如月?“宋祖安愣愣的轉了下頭,目光看向了如月,臉上浮出一抹呆傻的笑容,嗬嗬的笑著,“如月!是那個小如月嗎?“宋祖安說完,手舞足蹈起來。
如月的雙眉緊蹙,滿麵急容,她沒有料想到方才在瀕臨死亡的邊界上遊走了一圈,竟然讓宋祖安心神亂了,變得呆傻,她用力的搖晃著宋祖安,大聲的呼喊著宋祖安的名字,可宋祖安隻呆呆的看著如月,如月兀自的哭了起來,兩道眼淚奪眶而出。
如月的呼喊聲和哭聲引得其餘的人將目光看去,薛軍也沒有預料到周國平給予宋祖安的打擊,竟然會將宋祖安的意誌受到如此大的打擊,竟得了失心瘋,他顧不得多想,兩步並作一步朝著如月走去。
王靈生也斜睨到了宋祖安的情況,快步走向了宋祖安。
周國平和郝莊自然也覺察到了宋祖安的情況,郝莊緩步走到周國平的身旁,眉眼中依舊含著笑意,他沉聲問著周國平,難道真打算帶著這麼多人繼續往古墓裏麵走?
周國平半眯著雙眼,兩道縫隙之中閃爍而過一絲陰冷之意,隻是一瞬,便又恢複如常,他臉上再一次盈滿了和善的笑容,側過頭去,隻看著身側的郝莊,笑而不語。
郝莊嘴角一勾,流轉出一抹無奈的笑,自言著;真不知道我這次跟你來是對還是錯?
周國平仍笑著看著郝莊,張闔著嘴,緩緩說道:沒有絕對的對錯,任何的對錯在任何人心中的考量都是不同的,評價對錯的根本全在於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