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欲離去的黑衣蒙麵人卻在這個時候退了回去:“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他正是你的情人裴羽澈!他還活著哦!”
“你說什麼?”葉千樂猛然回神朝窗戶望去,然而此事兒哪兒還有黑衣人的身影。
片刻的驚魂之後,葉千樂這才在遲疑之後緩緩走到裴羽澈身邊:“裴……真的是你嗎?”葉千樂有些不敢相信,裴羽澈是什麼人?會被人折磨成這樣?
地上的人半天不語,仿佛早已死了似乎,就在葉千樂尋思著如何處理掉他的似乎,地上的人忽然發出一陣虛弱的聲音:“樂,樂兒……”
聞聲,葉千樂整個人是為之一顫,這聲音,這聲音……
急忙跪下將裴羽澈從地上扶坐起來靠在床上:“裴羽澈,真的是你?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忽然變成這樣?”
昨天的他還是那般的風華絕代,風流倜儻,這才多久啊!居然,居然……
別說,麵對此事這個滿身是血,麵目全非的裴羽澈,葉千樂打心眼裏是不敢相信,更不願接受!
要知道,裴羽澈可是她的一大靠山啊!而且因為今兒在宴會上的事兒,她心中也有種不好預感,他裴羽澈很有可能將會成為她唯一的靠山。可偏偏……
就隻剩下半口氣的裴羽澈努力的睜開自己紅腫的眼睛:“是,是,是葉,葉……”
一聽到這兒,葉千樂立馬意識到他的意思,瞪著雙眼:“是不是葉千嬌做的?”
裴羽澈吃力的微微點點頭:“還有,還有,葉,葉千,葉千麒,小心,小心他,他,他還,還活著。”
葉千樂狠狠的吐了口濁氣,咬牙切齒道:“這我已經知道,你放心吧!無論是葉千嬌還是葉千麒,我都不會放過的。倒是你,你怎麼樣?都傷哪兒了?”
“我,我,他,他們以,以彼之道,還,還至彼身,我,我……”每說一個字,裴羽澈都感覺自己已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見他如此吃力,葉千樂當即接過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傷勢就和當初的葉千麒一樣?”
裴羽澈再次微微點頭,漆黑的眸中有不甘心,有不舍,還有絕望:“甚至,甚至比他更重。”
聞言,葉千樂拉著他的手不由的一頓,隨之又忽然想到什麼,強顏笑著安慰道:“沒事兒的,既然他葉千麒當初都那樣了還能被治愈,你一定也會痊愈的。”
話雖如此,但裴羽澈卻很清楚,他想要被治愈幾乎是不能的事兒了!畢竟他身邊可沒有一個像葉千嬌那般醫術高超的妹妹!
就在這時,葉千樂忽然一臉急色道:“對了,你不是有一枚能調令東焰國內所有的南淵醫者的令牌嗎?在哪兒?你趕緊給我,我好拿著令牌去找大夫來給你治療。”
雖然恨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雖然已絕望了,但見葉千樂滿臉著急又難過擔憂的模樣,裴羽澈心裏還是不由的生出一抹期望:“在,就在,就在我,我王府,望淵,望淵樓,美人,美人圖後麵。”
聽到這兒,趴在屋頂上偷聽的葉千嬌當即就朝對麵的樓羽傑和莫葉恩看了眼,下一瞬便見莫葉恩緩緩起身,就飛身朝南峻王府的方向而去。
屋內聽到令牌下落的葉千樂兩眼瞬時閃爍出精芒,也就在那一瞬,看在躺在腳下的裴羽澈她是思緒萬千……
裴羽澈是她的大靠山,但有了能調動南淵醫者的令牌,他似乎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就南淵那些醫者,似乎也隻是束手無策的。再說了,若他們真的本事兒將他給治愈了,那她再想要擺脫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無疑,這一刻的葉千樂很是矛盾,她是不想要失去裴羽澈這個靠山,但在感情上她卻又急切的想要擺脫他的,畢竟她愛的人是鳳君邪,也隻有鳳君邪!
“呃!”隨著裴羽澈嘴忽然發出的一聲虛弱的悶呃,前一瞬還戴在葉千樂頭上的發簪此時已深深的刺進了裴羽澈的心髒處。
看著淹沒在自己心髒處的發簪,又看看一臉冷漠厭惡的葉千樂,裴羽澈的眼中除驚愕還有不敢相信。
別說是他,就連屋頂上的葉千嬌看到這一幕也都是一臉的吃驚。
她知道葉千樂真的愛的人是鳳君邪,也知道葉千樂狠毒,但她真沒想到葉千樂會在從裴羽澈嘴裏騙的那什麼令牌後對他做出這樣的事兒。
不管怎麼說裴羽澈也是那樣的愛她啊!為她做了那麼多,就連今兒裴羽澈會落得如今的下場也都是為了她葉千樂,可她居然……
狠,當真是夠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