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珠叫顧子文姐夫,他愣了下,她很少那樣稱呼他,一般情況下是在正式場合才那麼叫他。在這個時候,她稱她姐夫,明擺著是不同意他們分手。
“那你路上小心些。”顧子文叮囑她。
“姐,我姐夫升職了,你這下你高興了?”葉蘭珠說,拎了手提包出了飯店。
“升職?顧子文,你升職了也不告訴我,啥意思?”葉蘭芝一臉的不高興。
“蘭芝,我剛好有事要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告訴我你升職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是你什麼人?”
葉蘭芝將麵前的酒杯拿著在桌上頓了又頓,酒杯裏的酒灑了一桌布。
“蘭芝,我們分手吧?”顧子文頓了下說。
“是嗎?顧子文,你今天剛升了職就要和我分手?你就是現代陳世美。”葉蘭芝氣急敗壞地叫道,拿起一個酒杯摔到地上,玻璃碎片掉的滿地都是。
“不是的,其實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隻是一直沒下決心。”
“今天就下了決心?顧子文,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惦記她?”葉蘭芝滿臉都是悲憤。
“誰?你說是誰?”顧子文氣呼呼地問。
“還有誰,葉蘭珠,你小姨子。”葉蘭芝歇斯底裏地叫著,引來周圍吃飯的顧客回頭來看。
“你胡說,我們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顧子文想不到葉蘭芝將他們要分手的原因歸到蘭珠頭上。
“是嗎?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蘭珠第一次到我們家來,你表現得就特別不正常,今天你們倆在一起慶祝升職?你又提出要和我分手?是不是你們早搞到一起了?”
顧子文聽她越說越不象話,氣得不行,衝服務員叫道:“買單。”
“顧子文,我還沒吃好,你就買單?”葉蘭芝強調。
顧子文冷笑道:“從今天起,咱們倆各是各,你吃不吃和我沒關係。而且,我們是試婚,好聚好散,是說好的。”
顧子文付了款,揚長而去。
葉蘭珠看到桌子上的半瓶酒,拿起來全喝進了肚中,白酒燒心,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乍回事,自己一直盼著顧子文能有出息,沒想到他剛升了職,就要和自己分手。
這都是葉蘭珠害的。
如果不是她,象顧子文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敢拋棄她?而自己又不是一般女人,每個月的收入不比他低。
不行,我不能輸。在婚姻上我已經輸了,再被顧子文拋棄,我葉蘭珠成了什麼人?
葉蘭珠實在想不通,自己那裏就配不上顧子文,按理來說,要提出分手也應該是她提出。
回家,一個人的家有什麼意思,況且她住的是顧子文的房子,他都要和她分了,自己還有啥資格住他家?新買的房子還正在建。
要如何才能出了這口氣,葉蘭芝大腦一片混亂。隻覺得頭重腳輕,不一會功夫,酒勁竟然上來了,頭暈起來。
她給顧子文打電話,手機關機。真夠絕,連她電話也不接了。
飯店又不是家,她出了飯店門,夜風迎麵吹來,人清醒了下。
城市的夜晚好迷人啊,可這樣美好的夜晚自己卻形單影隻,為什麼都是一個父親所生,葉蘭珠卻比自已過得好,她上的大學是名校,嫁的婆家是富裕人家,就連周圍這麼多的男人都喜歡她。
對於女人來說,有愛就有一切,她卻一無所有,就連她媽也似乎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
葉蘭珠暈暈乎乎沿著街道晃悠,卻看到路邊上有家酒吧,從裏麵傳出刺耳的音樂聲,醉眼朦朧中,她看清了被彩燈環繞著“慰藍酒吧”四個字,推開酒巴的門,走了進去。
葉蘭芝推開酒巴門的時候,李大宵就看見她了。
她乍會到這種地方來?看樣子一定喝了不少酒,看她走路的腳步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李大宵對葉蘭芝勢利的作派十分不滿,要不是這個心機女玩心機的話,葉蘭珠又乍會嫁給李大宵?說不定自己早已經和她結婚生子。
不過,再乍樣怨她,李大宵還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要好好招待她。
他對曉東示意,讓他去招呼她。
葉蘭珠在吧台前坐下,叫道:“服務生,來杯雞尾。”
曉東笑笑說:“稍等,小姐,你真漂亮。”
葉蘭芝笑了一下,說:“是嗎?拍馬屁。”她端起他調的酒一飲而下,叫道:“這個不過癮,來啤酒”
李大宵看她明著就是借酒澆愁,要是醉倒在酒巴,可乍辦?就是看在鄰居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李大宵給顧子文打電話,手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