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秦修的話語聲音極小,像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孩子,在請求得到最後的機會,剛才戰爭的勝利者,在鄧青煙麵前像是一個垂頭喪氣的失敗者,感情麵前,誰是誰非。
“算是我求求你,好不好,秦修,放過我吧。”鄧青煙慢慢的回過頭,然後看著秦修的麵龐,聲音顫抖著,帶著委屈的神情。
秦修已經被動搖了的,於心不忍,況且是一個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此行的目的,況且現在也隻有他們兩個人獨處一室,正是最好時機,秦修慢慢的向前靠近,說道:“我隻先問一個問題,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鄧青煙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眼的時候,眼神中祈望,已經變成了憤怒,憤怒已經變成了難過,“你有什麼資格來問這個問題?你有什麼資格,秦修!”
“鄧青煙,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對,你告訴我答案,我已經在這裏猜了許多年了,我不想再猜了,我想要停止這一切,停止這無休止猜想,你告訴我答案吧,我做錯了什麼,我願意去彌補,我願意去挽救,你告訴我答案吧。算我求你,算我求你。”秦修誠懇的眼神不容拒絕,他看到鄧青煙不說話,就跑去各個房間翻看,每打開一個房間,都被失望充斥著自己的眼睛。
秦修大概已經知道了答案,沒有一件玩具,沒有一點點跡象。鄧青煙跑了過來,擋在秦修的麵前,阻擋了秦修打開最後一扇門,然後惡狠狠的說道:“秦修”聲音冷冷的落在了地上,眼神中沒有一點點情感。
秦修突然怔住了,不敢動,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是不認識,又像是太熟悉。鄧青煙,已經失去你這麼些年了,你是否還是之前的你,我們還是否還是之前的我們。秦修在心裏默念。
最怕的就是沒有感情,最怕的就是不在乎,可是秦修怕的就是鄧青煙現在這個樣子,這個決絕的樣子,像是要於一切宣戰,與過去隔離。秦修默默的不說話,嘴唇微啟的樣子像是要訴說著什麼,但是確實沒有什麼聲音。
“滾”鄧青煙把後半句慢慢的說出,然後閉上了眼睛,閉上了自己可以看見秦修的唯一途徑都給封死,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秦修,秦修知道自己該退出了,這樣下去,一點也不會問出來。
秦修慢慢的吐露出來,“好,你好好休息”說完就轉身,慢慢的想著門口移動,這時,鄧青煙的淚水緩緩的從眼眶中流出來,雙眼睜開,目送著秦修的背影。
“砰”的一聲門就緊緊的關閉了,屋內就剩下了鄧青煙一個人,鄧青煙終於按捺不住了,“哇”的一聲大聲的哭出來,喧囂著自己的情感,她不易,以前不易是因為她和秦修的愛情不易,太多的阻撓,太多的阻礙,以至於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以至於自己看到了人性中罪惡的一麵,以至於自己不敢去愛任何的人,以至於自己在這個偌大的城市中還在孤獨的活著,像是一個行屍走肉,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