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筱檸緊緊拽了拽手上的行李箱,不安且惶恐的看著眼前陌生的賀家別墅。
深秋的季節裏,即便在陽光的照耀下,她還是有些冷得發抖,尤其在打量了眼前的別墅之後,她的心更加侵寒。
過了幾分鍾,賀家別墅大門打開,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白發老管家出來,走至她麵前詢問:“是祁小姐嗎?”
“對,是我。”
“跟我來。”
老管家淡漠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她也更加謹慎,拽著手上的行李箱,跟在管家身後。
老管家將她領到別墅一樓偏北邊倉庫一樣狹小的空蕩房間裏,說:“這就是你以後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除了有個浴室之外和一張床之外,什麼也沒有。
“管家。”祁筱檸拉住了老管家,謹慎而友好的笑著問了一句:“我真的就住在這裏嗎?”
果然賀家的人都是篤定了她祁筱檸是罪人,篤定了把她當成下等人,眼前看似慈祥的老管家語氣冰冷:“你真的以為你是來賀家當少奶奶的?”
被老管家那種鄙夷的語氣給攻擊到,她隻是淡淡一笑,而後在老管家出去以後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要和那個男人一起住,所以心裏不安。如果是住在這種地方,她還可以稍微放心。
回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祁筱檸內心不知所感,回想這幾日的事情,隻隱隱感覺頭疼。
幾天前祁家大小姐祁舒媛留下遺書自殺,遺書裏麵字字聲明是她祁筱檸威脅祁舒媛,害得祁舒媛想不開去跳海。
聽說沒有找到祁舒媛的遺體,隻是找到她遺落在海邊的鞋子和外套,所有人斷定她死了,所有人把罪都怪在了她的身上。
沒有去追究她一個像傭人一樣卑微的人能怎麼威脅大小姐,可人們成功的確定就是她祁筱檸——祁家的養女白眼狼的害了她姐姐!
即使她洗清嫌疑證明無罪被警察放出來,還是被罰著跪在祁舒媛的靈堂前。
而就在昨天,那個叫賀懷淩的男人出現了,在她還不知道什麼的情況下,他那像鬼魅一樣的眼無情的掃視她,他的手冰涼的搭在她的脖子上,一陣陣用力。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他卻突然鬆手。
“既然你害死我的未婚妻,那就讓你來賠。”
回想起昨天那個男人的眼神,她就渾身一陣寒顫。她忘不了他說那話時那個冰冷又邪魅的眼神,簡直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不知道那個賠是什麼意思,她隻知道在他說完了那句話離開之後,她被自己的養父扣下身份證,扣下銀行卡,扣下手機,命令收拾東西,強行讓司機把她送到賀家來。
祁家的人是在給她刨火坑,讓她活生生的往下跳,看著她痛不欲生,他們還覺得這是她罪有應得。可是如果以為這樣可以讓她屈服承認自己真的害得祁舒媛自殺,不可能。
苦笑一聲,她開始動手清理房間。
差不多傍晚的時候,她小心的溜到大門口,試圖出去,管家陰冷的出現:“沒有少爺的命令,祁小姐不能離開。”
“他要圈禁我?”祁筱檸試圖講理,“這是犯法的。”
“少爺就是法,祁小姐認命吧。”管家那幹癟的麵孔不帶半點感情,又說:“少爺要見祁小姐。”
賀懷淩要見她?
是啊,這裏是賀宅,她已經被關進來了,怎麼還有能力反抗。縱使心裏不悅,也隻能跟著管家去見賀懷淩。
領著到了賀宅內三樓靠樓梯的房門口時,老管家抬起手做出請的手勢:“進去吧。”
祁筱檸推開門,這是一間書房。那個男人垂著頭坐在書房中間的實木桌子麵前不知在翻閱什麼東西。見到她進來。男人緩緩的抬起頭,神情冷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靠在椅背,眼裏寒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