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能太放肆,怕把她弄醒來了,怕她知道。
眼看蜜月旅行就要結束了,回去後他可能又要回到去睡沙發的悲傷的命運中去,他不能再這麼與她同床共枕了,不能再這樣近距離地感受她的氣息,聞著她的體香了。無法入睡的他趁著她又進入了深睡中而去擁抱她,親吻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熱烈地回應著他,還翻身伏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意外,也很驚喜,也熱切地回應著她!
就在兩人難分難舍時,他感覺到她快要醒過來了,就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他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他知道,她雖然是在睡夢中回應這這樣的激情,但卻一直都會在最後的時候還保持著該有的理智。他又何嚐不是?他總是在極度難忍時忍著,他不想傷害她,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看到她在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在睡夢中失身時的痛苦和不甘。
他們都在克製著自己。不同的是他是在醒著時克製著自己,而她是在睡夢中還守護著自己的最後底線。
而這一刻,她卻在清醒時發現了她做出的荒唐事——她差點強了自己的雍哥哥!
她現在一定無地自容,無比懊惱吧!
本來很自得的雍皎然覺得抓住了她的把柄,可以理直氣壯地向她追討自己的補償了,可以要求履行他做丈夫的權利了;她都趁他在睡夢裏強親了他,強吻了他,那他為什麼不能向她索回自己的權利呢?但靜靜一想,還是覺得不妥。
他的這個惱人的小女人現在說不定正在哭鼻子呢?她正陷入無窮的懊惱和自責中,這個時候去向她要求自己的權利,那不是趁人之危又是什麼?他即使得逞了,她也一定不是自願的,一定是不開心,一定會與他的心相隔離的,他就是得到了她的人,也難得到她的心。他不要這樣的結果!
他還得將她從這種混亂而自責的思緒裏拯救出來,要讓她知道,她是無意的,他並不介意,他甚至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有這樣,才會讓她從自責中解脫出來,在慌亂中暗自慶幸自己的劫後重生:雍哥哥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太好了!那麼她以後就能與雍哥哥像過去那樣相安無事而不用感到愧疚了!
這樣想,雍皎然走過去敲衛生間的門:“雅靜,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呀?咦,我好像剛剛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真笑死了人了,你出來我說給你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