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尊重您,要做什麼事先跟您商量一下而已,您就借題發揮,上綱上線,根本不把我當人看!”
“沒錯,我是您花錢回來的奴仆,卑賤,可恥,您想怎樣就可怎樣,我哪有什麼資格跟您商量什麼?如果您覺得我不配做您的妹妹,那您就隨時趕我走好了,我不想被人看著是個死皮賴臉攀附權貴的人!我人可以卑賤,但不下賤!”
謔,我去!
沒理的人到說得理氣十足,而他這個有理的人反而成了沒理的一方了?
明明他是受傷者好麼?現在好像他成了施暴者,她受了天大的傷害似的!
雍皎然越聽越窩火,越聽越覺得身體裏烏煙瘴氣。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伶牙利嘴的,明明已經把他氣得無以名狀,卻又反駁得他無言以對。
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樣的她,他還真沒看出來呀!
看到她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氣焰,雍皎然真是又氣惱,又好笑。但他並不敢真笑,免得失去了做為一個哥哥的威嚴。所以隻能冷笑:
“謔,反了天了?明明就是你傷人在先,你卻要顛倒黑白,反咬一口,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唯雅靜的話說完了,氣也就泄了一半。看到雍皎然那越來越冰冷的眼神,她也是有害怕和擔心的。所以聲音不自覺地就低了下來。
咦,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她不想再給他添煩惱的,可怎麼就跟他吵起來了呢?
可是雍皎然此刻又怎麼肯就此罷休?不讓她清楚自己嚴重的問題,那她以後還不反了天?他做哥哥的威嚴還哪裏擺放?
他一臉冷然地逼視著她:“你說你想幹什麼?”
“哥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唯雅靜低著頭,聲音低低地答道。
“我要你幹什麼了?可是你又幹了些什麼?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哥嗎?”
雍皎然還是那麼地咄咄逼人。
“我、我幹什麼了我?”
看到他這樣,唯雅靜本已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起伏了起來。她覺得很難過,眼淚又止不住地往外湧來。
“你還這麼強?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你還有理了你?”
雍皎然看不得那眼淚,也許是這幾年他看得太多了,這眼淚隻會讓他覺得諷刺和麻木。但現在看到從她眼裏流出來的眼淚,他卻很煩躁,很暴怒。
“我、我……”唯雅靜眼淚汪汪地抬眼看他:“我沒有錯!”
謔,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擰啊?要她低個頭、認個錯有這麼難嗎?
“你沒有錯?那是我錯了?”雍皎然冷笑著。“好,既然是我錯了,那我走好了,免得有人看著煩!”
說著雍皎然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唯雅靜這一下也震怒了。他還真沒完沒了了?他要走不就是不想看到她嗎?既然他這麼煩她,不想看到她,那她走好了!又何苦勞他的大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