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渾身沒有穿一件衣服的女人。
張曉波站在門邊攥緊拳頭,滔天怒火衝破了酒醉的腦袋。
“邢雨,為什麼……”
這是他的婚房,夢寐以求的家。
剛從酒店送完親朋好友,回來卻見到如此畫麵,心完全是崩潰的。
身體不適、不勝酒力?
她提前回來就為了跟床上那個男人媾和。
良心都喂狗了嗎?將他當做白癡戲耍。
“喝多了,把他認成了你。”
邢雨靠在那個男人懷中說著借口,得有多麼荒謬。
“混蛋。”
心在寸寸撕裂。
傾盡整顆心對她竟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曉波,是大哥對不住你,這裏有五十萬,算彌補你的。”
床上的男人從床頭錢包內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地上。
“去你媽的五十萬,去你媽的彌補。”
張曉波握拳怒吼。
一個是他的新婚妻子,一個卻是他從高中開始就跟隨的黑道老大沈駿。
他曾為其擋刀、砍人、背鍋……
最後卻換來這樣的惡心結果。
“張曉波。”
沈駿眼眸忽地陰沉,臉上的刀疤輕輕蠕動。
“不就睡你老婆嗎,有啥大不了的,老子看上你女人是你小子福氣,何況還是這丫頭邀請老子……”
聽到淫穢的奸笑,張曉波麵容慘白,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他們竟是這樣的人。
“草泥馬。”
怒罵著握緊拳頭衝上前去揍那人麵獸心的混蛋。
然而守在門邊的三個小弟同時將他押住,對他拳打腳踢。
“啊,混蛋、狗雜碎……”
身體在酒精作用下完全不聽使喚,就算他是金牌打手,此刻動作也跟不上思維。
“瑪德,給你臉還不要臉了?”
沈駿光著身子走下床,操起梳妝櫃旁的椅子便轟轟砸向張曉波的腦袋。
醉酒的人一旦受傷,血液根本止不住,很快就淌了一地。
邢雨旁若無人的拾起衣服穿好,走到沈駿身邊挽住後者手臂。
張曉波眼前全是血的顏色,抬頭對上她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
曾深情似海,可他現在卻好似從未見過眼前這女人。
很陌生,仿佛沒真正認識過她一般。
“為……為什麼……”
邢雨對他的冷漠深深衝擊了靈魂。
八年的感情就如同濤濤江水一去不返。
不等張曉波掙紮著爬起身,沈駿抬腳狠踩在他的頭上,宛若一條死狗般被人玩在手掌上。
“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老子給的,知恩圖報,懂嗎?”
“混……混蛋。”
沈駿冷笑,猛地將邢雨摁蹲在地上,將身下那醜陋玩意送入她的嘴中。
“刀神、金牌打手、最強戰將?嗬,在老子眼裏,也就算個厲害點的打手,屁都比你重。”
人送外號刀神,可能打又有何用?此時醉酒無力,任人揉捏,真的連狗屁都不如。
見到那嬌媚的腦袋輕動,絲線般的唾液掛在嘴邊和空中,舌頭緩緩舔動,張曉波痛苦的閉上眼,靈魂宛若在被鋼刀一寸寸割開。
不甘、憤怒、悲哀……
眼前這肮髒的畫麵不僅破滅了信仰和執著,更將他活下去的希望一並毀滅。
血流滿地,他躺在地上顫抖著。
屋裏漸漸安靜,聽到了邢雨臨出門時對他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