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時間李紫衣有些懵住了。
水傾月嘲諷的笑道:“想騙朕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聞言,李紫衣瞳孔一縮:“你,你認為我在騙你?”
“難道不是嗎?”
“哈哈……”李紫衣突然狂笑不止,隻是笑著笑著她卻哭了起來:“我和他從小就相識,也可算是青梅竹馬,愛他也已經快要六年了!若他對我的心,如我對他的心從始至終都不曾變過的話,我就算是受盡了折磨,那怕最後被你摧骨揚灰,也絕對不會承認他早已愛上了你這一點!可事實那?”
望著對麵一臉陰沉,眉頭緊鎖的夜宮降,李紫衣的淚水如被開啟閘門的洪水般,不停的流出。
“你死後,我以為一切都將會如我料想的生活般那般美好,幸福。然而現實卻是,心愛的男人寧願麵對一個畫卷上的女人獨飲到天亮,也不願陪在我身邊。喝醉後,他喊著念著的也是那個被他自己親手害死的女人,他的柔情,他的懺悔,都是在對那個女人……”
“給本王住口!”李紫衣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夜宮降突然厲聲給打斷了。他是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隻可惜一切都太遲了,也不配再說出口了。
麵對如此情況,水傾月眸色在微微一沉之後,便沒有了太多的神色,更沒有一絲的反應。仿佛李紫衣口口聲聲提到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似得。
與他相比,雲樓絕可就沒那麼淡定了。眉頭緊蹙,如古潭般幽深的眸子中卻是一片冰寒之色,不善的盯著夜宮降。簡直是可惡至極,他居然,居然在做那種事兒的時候,還想著傾兒!
滿臉血跡的李紫衣臉上隨之染出絕望之色:“為什麼要我住口那?我說的事實不是嗎?既然你心中愛的女人早已經不是我了,那她又憑什麼折磨我來報複你那?她該折磨她自己來報複你不是嗎?”
夜宮降一時間不再說話,隻是無奈而又悲哀的看著她。
見狀,水傾月明顯有些不耐煩起來:“兩位的戲唱完了嗎?若是唱完了的話,那朕可要依舊用刑了哦!”
李紫衣猛的回過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水傾月:“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敢相信我的話?”
“你的話真真假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朕一定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見狀,夜宮降神色一緊,趁雲樓絕還在因為李紫衣先前的話走神的瞬間,一個閃身就擋在了李紫衣的麵前:“算本王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求朕?”水傾月突然冷笑了起來:“還記得當年朕是如何求你放過朕身邊的那三個丫鬟的嗎?可結果那?朕甚至連下跪都做了,你們卻仍然沒有放過她們。所以今兒,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朕都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你!”
“既然如此……”夜宮降斂下眼簾,輕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不撈上北皇你親自動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傾月眉頭頓時一緊。
目光深邃而又悲哀的朝她看了眼,夜宮降突然麵對著李紫衣:“衣兒,此生是為夫負了你。若有來世,希望你能找個真心愛你的人,不要再遇到本王了!”
聞言,李紫衣眸色頓時一緊,心也隨之慌了起來:“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夫妻一場,本王著實不願意再見你受到絲毫的折磨了,所以……”夜宮降眉頭一鎖,咬牙間,突然出手,親自扭斷了李紫衣的脖子:“對不起!”
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水傾月反應過來時,想要出手阻止他時,已經來不及了!
“衣兒……”那邊,被水希如戲弄老鼠般拖住的李文允見狀,頓時整個人一震,臉色一白,失聲的喚了一聲。
趁這個檔兒,水希眸色突然一狠,揮掌間就打在了李文允的天靈蓋上。
“噗……”一口鮮血吐出後,李文允也隨之倒了下去。
盡管那一動不動倒在地上的乃是她的親生父親,可這一刻水希內心裏不但沒有一絲的難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痛快!娘親,你在天之靈,總算是可以安息了!
這邊,看著她還沒有玩夠,就被夜宮降親自扭斷了脖子的李紫衣,水傾月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惱怒:“夜宮降,你……”
“現在是該本王了是嗎?”現在的夜宮降臉上已不複一絲的冰寒之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淡漠,平靜。仿佛他接下來麵臨的並非死亡,隻是沉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