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包括……自己的左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仔細想想，這好像有些不大可能，畢竟中間不可控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女人那一臉淡定的模樣，餘成就是有種感覺，自己的猜想……應該就是事實。
“你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問出這句話，餘成有些不可思議的追問道：“你……不會就是那個‘關老板’吧。”
“幕後黑手？”
聽到這個稱呼，王雪君笑著搖起了頭：“如果你非要這麼叫的話，倒也差不多。但是，我可不是什麼‘關老板’。”
“那他是誰？”
“不過一個偶然發現，覺得可以利用，就隨手利用一下的棋子而已。具體是誰，這個不重要，因為他很快就要被抓起來了。至於他會有什麼下場，這個與我無關。”
對於這番說法，餘成倒是有些釋然。
被國家特殊部門盯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他倒是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棋子”這個說法比較感興趣。
這兩個字，仔細咂摸一下，還真挺有意思的。
誰又不是棋子呢？
你是我的棋子，我也是你的棋子——你覺得我是你的棋子，但實際上你卻是我的棋子。
仔細把這段日子以來，所經曆的種種事件依次回想一遍，餘成不禁感慨道：“兩天前，在警局我們三個中招這件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那塊硬盤裏的視頻是怎麼回事？”
“……”
餘成當然知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在於之前看了那段名為“覺醒”的視頻。
沉默半晌，實在有些不明白，餘成不禁問道：“看段視頻就能恢複過來，你幹嘛不早點讓我看？”
“因為時機不對。”
“什麼時機？”
餘成的這個問題，王雪君並沒有回答，隻是手捧咖啡默默的看著他。
而從對方的目光中，餘成也慢慢的明白了過來。
還能是什麼時機？
黑長直、奶茶、橘子！
404！
她已經反複測試過了幾遍，並確認了自己的左眼，已經徹底廢了。
“明白了？”
“明白了……”
有些感慨的笑了笑，餘成不由問道：“為什麼要讓她確認？”
“因為隻有她親自確認過以後，你的名字，才會在內部檔案裏刪除。”
捧著咖啡，淺啜一口，王雪君漫不經心道：“也隻有這樣，你才會真正的安全。”
“那隻瓶子，也是你安排的？”
“當然。”
硬盤、瓶子，引出404的關注，測試……
盡管整件事的順序，大致已經有些了解，但餘成實在有些無法理解一件事，那就是——
“在我身上下了這麼多心思，你圖什麼？”
“不圖什麼，雖然我們以前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但過了這麼久，你我都已經放下了。現在的我，追求的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而不是那些毫無意義的情情.愛愛。”
話說到這兒，王雪君補充道：“在你身上下這麼多心思，我隻是在遵守承諾。你已經不記得了，在你決定‘不幹’之前，曾經找到了我，要我幫你保管那部分沒有被篡改過的記憶，並請我幫你恢複這隻眼睛的能力。”
“那玩意兒……也能被保管？”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