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團執行總裁厲斯臣於11月11日在梵蒂岡秘密訂婚,新娘係出名門。”
重歡買了一份最新的時尚八卦報紙,拉下鴨舌帽,一邊走一邊看著報道。報紙上的厲斯臣隻拍了一個側臉,五官深邃立體,英俊堅毅,透出世家風範。
重歡唇間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重歡,你在哪?你看了最新的報紙沒有,全是報道厲斯臣訂婚的消息,我擦,厲斯臣是什麼鬼,早不訂婚晚不訂婚偏偏這個時候訂婚,氣死老娘了。”經紀人杜鵑打來電話,氣的跳腳。
杜鵑是重歡的經紀人,重歡出道三年,在圈內不溫不火,演著小角色,唯有杜鵑堅信她一定能紅。這次杜鵑原本想借緋聞,讓她上頭條,偏偏被厲斯臣訂婚的事情壓了下去。
重歡一邊聽著杜鵑跳腳罵著厲斯臣,一邊掏出鑰匙去開門。
她開了廊前的夜燈,正想說話,猛然察覺到屋內多了一個人,臉色變了變。
電話裏,杜鵑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異常清晰。
“重歡,你跟夜路白是不是假戲真做了?”
重歡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條件反射地掛了杜鵑的電話。
“你怎麼來了?”
厲斯臣站在窗前,修長筆直的身子籠罩在深濃的暗影裏,他低眉打開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跳起來,煙被點燃,照著男人俊美冷厲的側臉,說不出的優雅矜貴。
厲斯臣開口,不容置喙:“過來。”
重歡小腿肚打顫,感覺屋子裏都是厲斯臣迫人的氣息。
“我去洗澡。”她脫口而出,想要逃離。
厲斯臣眯眼,狹長的鳳眼眸光幽深。
重歡咬了咬唇,在厲斯臣沉沉的目光中慢慢走過去。
沙發的桌子上放了一份報紙,上麵赫然是她跟當紅影帝夜路白的緋聞,兩人拍戲時夜遊古城,動作親昵。
重歡臉色發白,厲斯臣伸手將她猛然一拽,圈住她的腰,危險地說:“我不在的日子,你跟野男人廝混,恩?”
尾音拉長,聽不出喜怒。
“沒。”重歡的聲音顫了一下,厲斯臣熾熱的大掌如鋼鐵一樣熨燙著她腰間的肌膚,她微微發冷。
跟隨厲斯臣五年,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始終定格在那年大雨,他從邁巴赫上下來,在雨夜黑傘中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目光冷厲猶如崢嶸巨獸。
“還是處嗎?”他輕慢地問著。
她當時腦袋一懵,直接脫下了高跟鞋砸了過去,然後,厲斯臣的助理給了她一份協議,空白內容,100萬,一次性買斷了重歡這個人。
重歡身子緊繃,飛快地解釋著:“隻是偶遇,被記者拍下來了。”
電話再次響起來,重歡心中一喜,連忙接電話,想要站起來,腰間的大掌微微用力,將她又壓了下去。
杜鵑暴怒的聲音傳來:“重歡,你丫的居然敢掛老娘電話,你忘了你三餐不繼的時候,都是蹭老娘的,你找不到活時,都是老娘求爺爺告奶奶地幫你找活,白眼狼,有本事掛老娘電話,怎麼沒本事找個金主,讓老娘蹭你的光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