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離少東哥回來的日子還有幾個月,要是兩個人還沒有進展的話,恐怕那麼久的籌劃都是白搭了。
逸風打開紙一看,上麵已經熟悉的字跡,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每天都有一首詩,或者是一篇文章,也許,逸風已經把這個女子當做知音了吧,僅僅是一個未曾蒙麵的知音罷了。
看著逸風的表情,那種笑容不像是男女間的情意,反倒是讚賞多一點。念英撇了撇嘴,有時候就是不懂了,如今這個年代,就算才識不深的女子,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沒有必要憑一兩句詩詞來評論一個人吧。
從小爹爹就總是誇讚大姐,外人更是把她說的跟神話一樣,女人有個好的相貌自然重要,要是有才就能分為神類,豈不是整個世界都亂了套了。
外人也不是沒有誇讚過自己,但是除了調皮的性格和美貌以外就沒有別的了,可是大姐和二姐就不一樣了,不僅誇她們的才識,還有她們的相貌,一下作詩一下繪畫的,念英最看不慣這些了。
“真是搞不懂,才識有那麼重要嗎,不就是多看了幾本書,除了吟詩作對還能幹嗎啊,我倒是覺得天天玩兒也是一種能力啊,生活就是這樣,能夠豐富的就豐富一點。”
“你怎麼有這種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這樣,跟我的兩個姐姐可不一樣。”
逸風把紙疊好放在兜裏,嘴角微笑。
“我想,你們應該都不一樣。”
“是嗎,算你猜對了,我們的確不一樣,不僅性格不同,長相也不一樣。”
說到這裏,念英想到了照片,把兜裏的照片拿出來遞給了逸風。
“我今天剛好把我二姐的相片洗了出來,這就是我二姐,你看看哪。”
逸風隨手接了過來,本來很隨意的一眼,卻在看到相片上的人的時候,整個眼睛都瞪大了。
天哪!這這怎麼可能?!這抹身影,這張容顏,不是在夢裏見過的嗎!
逸風的心裏很激動,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那麼緊緊地握著照片,許久後換來了嘴角的微笑。
逸風都不知道在笑些什麼,不知道是在感歎世間的奇妙,還是在表現出此時的心情,總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雖然照片上的女子比當年成熟了許多,但早已印在心裏的容顏,讓逸風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穿著旗袍的身形更加玲瓏有致,白玉的肌膚,還有那雙帶著憂傷的眼睛。在枯幹的梅枝下,眼神似乎有著憧憬,又像是在期盼著什麼,嘴角的笑容已經凝固。那個像畫裏的女子,正如夢裏的姿態一樣,孤傲的站在那裏。
念英看著逸風奇怪的表情,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學長?你你怎麼啦?”
逸風回過神來,握著相片的手依舊沒有鬆過。
“她她就是你的二姐?”
“對啊,怎麼?你認識?”
“嗬嗬嗬她她就是你的二姐,她居然是你的二姐!”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奇妙,有的時候世界很大,像是站在好遙遠的地方,永遠都看不到彼岸。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又會好小,小到好像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好小的圈子,但即使這個圈子再小,如果沒有緣分,兩個人依舊隻能隔著一條大河。
這說明他們很有緣分嗎?逸風不知道,但是現在似乎已經相信了,相信這個世界還存在著這樣的東西,那種東西屬於兩個人,在冥冥之中牽引著,讓兩人相識、相知,最後相愛。
對了,過了那麼多年,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當年匆匆的一別,竟然會相隔那麼多年才見。
“念英,你二姐叫什麼名字?”
“我二姐叫武念晨啊。”
“武念晨”
此時此刻,這個名字將印在心底,在夢裏相遇的時候,終於可以喚那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