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詩語聞言嬌軀一顫，一張俏臉仿佛瞬間失去了色彩，複雜的望著楊玄。
沉默了許久，她幽幽道：“或許會吧。”
在沒有更強勢一方出現的時候，如果李默然提出，有李長老以及李秀蓮在背後支持，即便是雪無痕，也無法改變。
楊玄默然。
這樣的一幕，與秦州時的蕭嫣兒何其相似。
隻不過，那時的主角是他。
因為是他，一切都變得不同。
雪詩語注視著楊玄，眼眸深處突然閃過一抹亮光，她顫聲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楊玄眉頭微挑，看到雪詩語隱隱帶著一絲棋盤的目光，卻是淡淡一笑道：“如果我說我是九陽侯的仇人你信嗎？”
雪詩語瞳孔一縮，旋即悵然失笑。
九陽侯的仇人？
如果真的是，他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呢。
雪詩語心中知曉，楊玄沒有幫助她的意思。
深吸了口氣，楊玄緩緩起身，淡淡道：“這是個殘酷的世界，如果無法去改變，那就試著去享受它與改變自己。”
話音落下，在雪詩語怔怔的目光中，楊玄快步走出了院落。
離開院落之後，楊玄的麵色便是陰沉了下來，眼中寒光凜冽。
李默然，李長老。
今日李默然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不知道你能否忍得住，我到希望你忍不住，那樣我就更加有理由殺了你了。”冷冷一笑，楊玄隱去渾身寒意，麵無表情的離開。
……
“嘶……”
床榻上猛然響起一陣痛苦的呻吟聲，李默然緩緩睜開雙眼，痛苦的臉上湧現出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醒了。”
一道淡漠的聲音在房間裏突兀響起。
李默然瞳孔一縮，便是看到李長老的身影。
“爹，你為何要對我出手？”李默然雙目血紅，緊咬著牙齒，死死的瞪著李長老。
李長老緩緩轉過身子，冷漠的盯著李默然。
那目光，仿佛毒蛇一般，毫無任何感情存在，讓李默然滿腔怒火驟消，整個人瞬間仿佛墜入了無盡冰窟。
“你知道他是誰嗎？”
李默然僵硬的搖了搖頭。
“那我告訴你，他是被長老會和雪無痕承認的客卿長老，身份地位僅次於長老會。”
“昨日，我當著長老會的麵，親自給他低聲下氣的道歉。”
“今日，因為你，我當著雪風堂數千弟子的麵，再次給他好言好語。”
說到最後，李長老平淡的聲音依舊，但他臉上的肌肉卻是劇烈抖動，內心深處壓抑著一股滔天的憤怒。
李默然緊握著手掌，渾身發顫。
父親的舉動，讓他毛骨悚然。
而父親的話，更是讓他難以置信。
“不要懷疑我的話真假，我還沒有無聊到騙你的地步。”似是察覺到李默然心中所想，李長老冷笑道。
李默然緊咬著牙齒，雙目依然血紅：“可是，他和雪詩語……”
啪！
李長老瞬間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李默然的臉上，兩顆牙齒跌落，血花綻放。
李默然一聲痛呼，縮著身子，麵龐猙獰扭曲，望著如野獸般的李長老，連呻吟都不敢。
“雪詩語，你眼中隻有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