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做這些事兒的時候,會不先好好的打探清楚你的底細,就貿然行動的麼?嗬嗬嗬。白宇宸,別忘了,我這兩個聰明的徒弟,可都是我教的。我會不提前想好克製無麵的辦法,就貿然的放你們進來麼?”
王宣明說完之後,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目光落在了我麵前不遠處,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正倒在地上,捂著自己胸口的周子揚身上。
“話說到這兒,還的多虧了我的好徒兒,替我傳遞消息呢。若不是子揚告訴我,我還真的有可能就此忽略了這一點。”
“師父,你太讓我失望了。”
周子揚看起來十分辛苦,一隻手死死的攥著自己胸前的衣襟,疼的冷汗似乎都簌簌的流了下來。半晌之後,咬著牙,憤憤的說了這麼一句。
“好徒兒,別這麼說,你師父我也是真心待你的啊。不僅給你安頓了住的地方,而且還給你開了店兒,教你可以養活你自己啊。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現在難道不是你應該報答我的時候了麼?”
王宣明嘿嘿的笑著,越是說,目光就越是陰狠。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怒吼了一句,死死的盯著王宣明看著。
“嗬嗬,我要幹什麼,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王宣明看著我,冷冷的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到了那個祭台的旁邊兒,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祭台忽然發出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緊接著竟然從中間開始劈開,一左一右的分離開來!
我震驚不已的朝著祭台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祭台底下,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密室。而密室的裏麵,竟然隱藏著一具透明的冰館!
冰館裏麵躺著一具森森白骨。隻不過因為冰館寒冷,而且易於密封,裏麵屍體的骨架,尚且保存的十分完好。
但是一句慘白的白骨躺在冰館裏麵,還是讓人覺得陰森的意味十足。
“師……師母?師父你,竟然想用禁術複活師母?”
周子揚震驚不已的看著那句冰館,說話的聲音,都跟著結巴了起來。
“什麼是……禁術?”
我呆呆的看著周子揚,不解的問道。和周子揚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還是第一次從周子揚的口中,聽說過禁術這麼一個詞彙。
和王宣明這種混跡陰邪多年的老混蛋相比,我們還是太過於稚嫩了些。以至於一直被算計了,都還被蒙在了鼓裏,一直到事情沒有任何的挽回的餘地之後,我們才知道。
這件事兒發生之後,最傷心的人,應該就是周子揚了。
畢竟雖然老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好歹顧南笙也是有父母的人。跟在王宣明的身邊兒,也隻不過是為了學藝而已。
或許顧南笙曾經把王宣明當作親人來看待,但是不管怎麼說,和王宣明最親的人,應該是周子揚才對。
周子揚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被王宣明收養之後,就已經把王宣明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來看待了。
尤其是之前王宣明不僅給周子揚買了房子,而且還給他開了白事店,讓他可以養活自己,還有王宣明平日裏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
估計周子揚此時此刻的內心之中,是最痛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師父,到頭來,竟然隻不過是為了算計自己而已。
“嗬嗬嗬,我來告訴你吧。既然你馬上就要死了,那我怎麼也要讓你死個明白才行啊?”
王宣明陰測測一笑,看著我的時候,目光之中,滿是陰險狡詐的意味。
我眼神狠戾的盯著王宣明。隻見王宣明一邊從旁邊兒的櫃子裏麵,掏出來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狠狠的鑿擊著冰館,一邊緩緩地開了口。聲音無奈之中,還帶著點點的哀傷。
“我的妻子……姍姍,十年前,她本不應該……本不應該……就這麼喪了命的……”
我聽完王宣明的聲音之後,忽然覺得又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