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是照常工作。珊珊的狀態還是老樣子,沒精打采的。我也隻能看著幹著急,沒有一點辦法。
小劉亦菲一早詢問我們這邊的工作情況。我如實回複,並把提前完成的工期也一並彙報了。她告訴我說,不錯,老板會看在眼裏的。我也隻能虛偽的回複說這些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放不下珊珊。
在一起學畫畫的那段日子裏,我們倆一有機會見麵就會聊的很歡,好像怎麼也說不完的樣子。
她當時住在外麵的單身公寓裏,一個月的房租跟我我一個月的飯錢差不多,而我卻擠在擁擠的學生宿舍裏,一個月也洗不了一次澡,隻能用邋遢來形容。不過我還是經常會在外麵的水管上洗洗頭,然後換換衣服什麼的,好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當時在畫室裏追求姍姍的男生大有人在,一是因為珊珊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二是她長得確實也是挺好看的,發育的也很好比同齡的孩子看著都要成熟妖嬈。
當時畫室有好幾個男生,總是在她回公寓得路上糾纏她,在路上唱歌彈吉他向她表白什麼的。她越來越感到害怕不安,於是她偶爾也會讓我送她一起回去。
後來在畫室隻要能和我碰麵她就會叫上我一起去買這個去買那個的。那幾個糾纏的男生看到了,也都誤以為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也就不再那麼死皮賴臉的騷擾她了。
其實當時我很清楚的知道她隻是再利用我隻是讓我做她的擋箭牌而已,因為她曾對我說過,她已經有喜歡的男生了。而我當時也沒有什麼女朋友,所以也就沒太在意這些。
姍姍是個很用功的女孩,可是在畫畫方麵天份不是很好的樣子,她總是會不自覺的鑽起牛角尖不能自拔。我偶爾看到她那很痛苦的樣子時,也會對她指點一下,不管怎麼說,我比她學畫畫的時間還是要久一些的。
一天晚上畫速寫的時候。她告訴我說,她出來學畫畫是跟家裏人激烈鬥爭後的勝利成果。當時她爸死活不讓她出來,還給她在家裏請了私教。可是她當時不同意,非要出來見識一下世麵,因此還跟父親鬧了矛盾。後來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自己偷偷的拿著自己那些年攢下的錢離家出走來到了濟南的王官莊畫室。
她老爸一看沒辦法,又在老媽的苦苦哀求下,她爸最後也隻好同意了她的選擇。後來他爸還專門去學校找了畫室的校長,希望他們能多照顧一些,別讓她受欺負。
就這樣珊珊在外麵租了房子,安心的學了起來。也就是說,除了上課的時間是和大家一起以外,別的時候跟在她自己家裏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可是這些對於姍姍來說已經很知足了。她不想和自己的姐姐一樣,不想要別人包辦的一生,雖然那是充滿愛意的,可是對於她來說,那愛太重了,重的讓她沒發呼吸。
她自從出來後她表現出了相當的自理能力,她要給家裏人看看,自己沒有你們的照顧也可以活的很好。雖然他家人還是會不定期來畫室看她,可是為了那一點點的自由對於她來說付出這些都是值得的。
就這樣到了一個普通的一天。那天下午畫素描的時候,珊珊實在是畫不進去了。她找了好幾個教室,才找到了正在畫畫的我。
“馬小亮,幫我個忙,我畫不進去了,老是畫死了怎麼辦呀。”她彎著腰湊到我的身邊說到。
“稍等,你在那個屋呢?”
“我在隔壁的隔壁的對麵那間教室。”她手裏抓著橡皮和鉛筆傻傻的指到。
“好吧,稍等我一會,我過去瞅瞅。”
“好的。”
隨後我和她來到她的畫前,看了一番。
“你畫這個麵的時候,不用刻意的去用調子表示,用手蹭一下輕輕拿筆刷兩下就行了。”
“可是我每次都找不準那個麵啊,老是畫錯了。”
“你先不用畫的那麼死,循序漸進的來,一層一層的向上畫調子,這樣錯了也好改,你要是一上來就畫死了,那改都沒法子改。”我邊幫她修改邊說到。
“好吧,對了,晚上你有時間嗎?”
“幹嘛啊?”
“我晚上想自己燉點排骨吃,好久沒吃肉肉了,你不是說過你會做的嗎?”
“我會是會啊,可是你也沒有鍋碗瓢盆啊。”
“有,我前幾天剛買的。我也想要學著自己做飯。”
“那沒有鹽巴、調料什麼的弄出來也不好吃啊。”
“有,我剛買了,放心。”
“那你...”
“你那麼多廢話呀,你去不去啊?”
“去。”
“這還差不多。”
下午下課後,我們倆先從路邊的超市買了點必須的材料,然後又去肉食店買了兩斤新鮮的排骨。就這樣我興致勃勃的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