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盛夏,在安寧兒無盡的擔心當中過去了,天氣轉入秋天,漸漸的冷了起來。
清晨,路上有種朦朧的霧氣,安寧兒緩慢的走在上班路上,距離陸軒男出車禍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陸軒男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而她幾次去探望,都被陸軒男的母親給攔在了門外,這讓她分外的心寒。
不知道陸軒男最終會怎麼樣,不過安寧兒越發的害怕了起來,她隻擔心陸軒男一直不醒來,如果陸軒男一直睡下去,那自己又該怎麼辦呢,她是那樣的想念陸軒男,那樣的相見他。
直到如今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跟陸軒男之間甚至於沒有什麼可以紀念的東西,陸軒男這樣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消失的非常的徹底,她沒有他的照片,沒有他的任何東西,她想念卻沒有可以睹物思人的東西。
劉傑依然是那副帥氣的樣子,開著一輛保時捷,停在了她的邊上,“不是說了,我會去接你的,你怎麼又自己出來了?”
“我想一個人走走,我也說過讓你不用來接我了不是,你每天這麼跑來去不累麼?”安寧兒看著劉傑笑了笑。
“有什麼好累的,真好可以練練我開車的技術。”劉傑下車,給安寧兒來開車門。
安寧兒上了車,側頭看了一眼劉傑說道,“你這還沒有跟雅子說清楚麼?”
劉傑搖頭說道,“那丫頭最近都不肯見我了。”
“再等等機會吧,不要輕易放棄,我總覺得雅子好像也對你有點意思。”安寧兒說道。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劉傑跟安寧兒說起自己喜歡上了雅子,想要跟雅子告白,不過還沒有告白,雅子就一直躲著他,弄得劉傑非常的鬱悶,每日裏隻能跟安寧兒訴苦。
安寧兒對此總是淡淡的笑笑,然後說了一些自己的觀點,她始終覺得雅子應該也是喜歡劉傑的,雖然劉傑很擔心雅子喜歡的是那個老外。
“今天還要不要去醫院看陸軒男?”車上沉默了良久之後,劉傑忽然說道。
“不去了,去了也見不到,還不如不去了。”安寧兒事實很淡然的笑了笑,一個月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被拒之門外,幾乎每天去見陸軒男,都會被陸軒男的母親給數落一頓,而如今她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去跟陸軒男的母親爭論了,諸多的時候隻是哭著什麼都沒有說。
林媚兒也天天在醫院裏陪著陸軒男跟陸軒男的母親,每次去,不僅僅是陸軒男的母親的數落,還有林媚兒的咒罵,安寧兒也有些受不了了。
“哎,陸軒男這混蛋,睡了都一個多月了,居然還不醒來。”劉傑歎息道。
安寧兒沒有說什麼,陸軒男確實沒有醒來,她也不知道陸軒男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雖然很想念陸軒男。有時候安寧兒覺得很累,她覺得陸軒男可能再也不會醒來了,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動靜。
安寧兒依然過著一如既往的日子,早上去劉傑的公司上班,晚上下班,周末的時候不是去蘇媽媽的孤兒院就會去秦家,偶爾也會去雅子家,她的所有親人對她都很好,而大家也都很一致的不會在安寧兒的麵前提起陸軒男。
說起來,也就隻有劉傑會在安寧兒的麵前大大方方的說起陸軒男,有時候說陸軒男是個混蛋,有時候又歎息著猜測陸軒男什麼時候會醒來。
很多時候,劉傑跟雅子幾人都非常的擔心安寧兒,陸軒男這樣昏迷不醒不是個事兒,而更麻煩是的,就是這樣昏迷不醒的時候安寧兒都沒有辦法見到陸軒男。
劉傑去找陸軒男的母親說過幾次理,不過沒有什麼效果,陸軒男的母親倔強到了一定的程度,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時間一日日的過去,安寧兒變的越發的平靜了起來,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總是無喜無悲的樣子,這讓安寧兒身邊的人更加的擔心。
琳達來到劉傑的公司看見安寧兒的時候,嚇出了一聲冷汗,跟安寧兒說了幾句話,立刻就跑去找劉傑商量去了。
“怎麼了,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劉傑看見琳達的時候愣了一下。
“不是,我擔心。”琳達將門給關上了,然後衝到劉傑的麵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說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寧兒這個樣子怎麼讓我覺得有種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是有一股狂風要過境了?”
“有麼?還好吧,這樣平靜總比她每日哭哭啼啼好吧?”劉傑不解的問道,他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前段時間安寧兒總是以淚洗麵,現在不哭了,可能代表她在漸漸的將陸軒男給忘記,他覺得安寧兒跟陸軒男之間也不可能又太過於深厚的感情的。
“不對,以我女人的直覺來說,這種情況非常的糟糕。”琳達一臉擔憂的說道,“一般來說,女人這個時候不可能會這樣過度平靜的,難道寧兒有什麼想不開,想要做什麼傻事?”
“別,你可別嚇唬我,怎麼可能!這麼長一段時間都好好的過去了,憑什麼現在就想不開了?”劉傑看著琳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