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環境和擺設有熟悉的感覺,仔細一想,這裏應該是太子府的寢殿。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從床上彈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衣裝,還好沒人動過,燕俊馳可不是榮軒那樣君子,對她做禽獸之事是極為可能的。
書案前的人,自嘲的一笑,她竟如此防備著我。
“我怎麼在這裏”,她也注意到了寢殿中還有他。
“你若不在這裏,你就該去見閻王了,或者是生不如死”,他凝視她,目光深邃。
她竟然把金震天的愛子廢了,與忠王府的梁子也結大了,若昨日任憑她離開再去盜三色幽蓮,那麼她現在不死也是生不如死了。
“謝謝你”
他忽然把手中茶盞摔到地上,茶盞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他吼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我要你”,她可以為鋒弟一次次的與他吵架,為了鋒弟冒生命危險去盜三色幽蓮,這使他十分震怒。
她的心顫抖一下,她與燕榮軒是兄妹,自然的與燕俊馳也是兄妹,燕俊馳對她還是不肯放手!林妙言啊,你究竟造了多少孽,此時她覺得自己是個很壞的人,可她不願解釋,一提起那件事情她就有種窒息到要死的感覺。
無語,起身,離開。
“你還要去忠王府送死嗎?”東西沒拿到她自然不會罷休。
她的腳步停了停,又舉步前行,一開門才知道門已經在外麵上了鎖,倒退幾步問:“你想幽禁我。”
“你該知道對於我喜歡的東西向來不擇手段”,他冷冷的回答,走向了她。
她一步步後退,他一步步緊逼:“我可以先得到你的人”,有多少次他恨不得強要她,可每次想要付諸行動,這可恨的女人總有辦法讓他心軟,讓他心疼,讓他舍不得。
不問過程,隻要結果是他的原則,這原則遇到她就一次次的失效。
“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不要逼我”。
不提到罷,一提便是觸動了地雷,他知道她已經給了鋒弟,他想他不在乎,隻要以後他們能在一起,可是她拿這個理由來拒絕他……
“那麼,以後你便是我的人”。
她被他忽然抱起,天旋地轉的拋進了帳床上,黑發被跌的散落在枕頭,肩膀,還沒等辯清方向他的身子壓了上來,雙眸然著熊熊愛火,透出了直白的欲望。
今日鐵了心要得到她,甚至在想如果早點要了她身子,也許現在又會是另一番情況。
“不要,不要……俊馳你放過我吧,求你”她緊緊抵住他寬闊的肩膀,眼淚飛濺,苦苦哀求,老天怎麼這樣折磨她……。
和我在一起就這樣難受,他更加憤怒:“你這是要為他守身如玉嗎?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一股紅流從她嘴角溢出,他慌了神。
“妙妙……”他搖了搖她的臉,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她寧願自損筋脈,來守住貞潔……為鋒弟守身如玉,她寧可死,他感到心被一錘砸碎。
什麼狗屁的天定姻緣。
“你為何要救我”,林妙言倆眼盯著房頂,撲閃的睫毛上淚珠點點,死了一了百了,斷了這些孽緣,但是又沒能如願。
“妙妙,為什麼這樣折磨我,你若有什麼事情,我會恨自己一輩子,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他在一邊絕望的道,寧願死不要從他,守住貞潔。
她絕望的笑,無盡淒涼:“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尋死”,生無可戀了,何苦讓別人跟著痛苦。
他所認識的妙妙是不會輕生的,她的眼裏是濃到化不開的絕望和傷心,他心中的負罪感稍微減輕,至少不是他把她逼得絕望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