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狼藉的地方流淌著黑色的血液,很顯然可以看出這是沉澱了不少時日,伴隨著粗聲的喘氣,很容易就可以聽見一種不一樣的寧靜,很顯然這不是一望無際的邊緣,更不是一條直線扯出的平場地,到處都堆積著死人的屍體,這些屍體橫七八躺的與大地接粗,很顯然這是死亡,不遠處的溝渠是戰壕,在戰壕下的士兵們拿著手上的槍口杆子安穩著自己一直無法平息的內心,畢竟見過太多的死人,自己的內心是無法得到安寧的,要知道今天可能還活著,明天可能就在閻王殿裏報道了。
此刻有一個男子是正兒八經的國字臉突然一副惡狠狠的氣焰,道:“真他媽的狗娘娘的,在這麼打戰打下去,我們這波人肯定一個個被卷進去,雖然說大好男兒應該在戰場上報效國家,但是老子年紀輕輕就這樣亡了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呸!”待在這個男子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罵道:“還說你是出了名的上了戰場不怕死,這才多久就唧唧歪歪,這是什麼邏輯,大家還叫你狼頭,我看豬頭都不如,真是你娘個……”
這話一說,國字臉的男子馬上回敬道:“你懂個屁,老子趙山河隻是感慨一下,你他媽的就給我墨跡什麼?”
其實這相互吵嘴的就是軍旅裏出了名的兩個惡棍頭,一個是國字臉綽號為“狼頭”趙山河,另一個是“陰兵”劉子龍,這兩人在旅團裏是出了名的太歲老爺,連旅長都給三分麵子,這主要是易於這兩個人都有看家絕活,這狼頭是一手好醫術,並且從小習武,在造詣上可謂有的一手,尤其是手上的飛鏢那是百發百中,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劉子龍是出了名的神槍手,打鬼子那是像陰兵招魂一樣,一打一個準,這也是外號的由來,別看他四十歲的人了,論槍法整個旅團還真沒有人敵得過他,這不在這中日大戰之際,一個不怕死且救死扶傷,另一個神槍手,自然不必說在部隊是祖宗一樣供著。
突然此刻一聲話語道:“兄弟們做好準備,鬼子開始大範圍的掃蕩了,我們一定要守住這片陣地。”
這句話剛剛落音,眼前兩個剛才還在鬥嘴的立馬嚴肅起來,兩人分別趴在戰壕上觀察了一番,此刻隻見一個個穿著黃色軍服,拿著三八大蓋的鬼子開始向前摸索前進,狼頭趙山河不禁罵道:“混賬,這小鬼子可真夠狡猾的,這采用區域上分線式打法,這樣一來我們這條戰壕很難有勝利的把握,看來這真的是對我們大大的不利,看來小鬼子這次是來真的了,前麵幾次進攻都是花架樣式。”
陰兵劉子龍也暗自嘀咕道:“看來我們得想個招,不然這塊陣地很難守住。”
突然情況再次轉變,趙山河與劉子龍此刻都不禁一愣,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鬼子到底賣的什麼藥?”
鬼子居然此刻奇跡般的撤退了,撤退,這可不是他媽的小日本的風範,戰場上開始顯示出不一般的平靜,守軍都開始鬆了口氣,繼續趴在戰壕裏,雖然日本鬼子暫時撤退了,但是保不定他們會再次發起攻擊,但是對於這次的舉動,劉子龍與趙山河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時間就開始僵持著,風開始慢慢的飄過,敵人完全沒有再次進攻的氣勢。
旅長所在的指揮所開始下達命令召集偵探兵前往前方戰場一探究竟,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劉子龍在戰壕裏突然伸手一把拖住趙山河,道:“小子,你去哪裏?”
趙山河看了看劉子龍道:“還能去幹嗎,去當偵探兵,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旅團的偵探兵都是些新兵蛋子,這些新兵蛋子去前方肯定是無功而返,說不定有去無回,我不能看著兄弟們去送死,我在特務連當過幾年,按說我十八歲上戰場,到今年已經有五年經驗,這不我想去前方看看,難道你想攔著我?”
劉子龍淺淺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這不我想和你一起去。”
趙山河默默的點了點頭,道:“現在就出發吧!”
“現在?”劉子龍道:“難道不要向上級報告嗎,萬一我們犧牲了,還以為我們當逃兵?”
趙山河冷冷的笑道:“就這幾個日本鬼子還想要我們的命,不可能,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有把握活著回來,不僅要活著回來還要知道對方意圖到底想幹嘛,你應該知道這城對我們有多門重要,要是我們是丟了,那裏麵上萬名的老百姓就得遭殃了,所以這裏我們一定不能丟。”
劉子龍默默的點了點頭,道:“說的有道理。”
趙山河踏開步子繞著戰壕來到邊緣,劉子龍緊緊的跟在後麵,兩個人在戰場上已經是生死兄弟了,這自然不用說默契這回事,這是早就有的,趙山河帶著一把點式的手槍和小衝,劉子龍手裏緊緊握著狙擊槍,兩個人越過溝槽,開始在平整戰場上前進,此刻天公作美,開始暗了下來,基本上隻能隱隱約約的看的清楚一部分線路,劉子龍與趙山河開始慢慢的向前進,一個人在前一個人在後,估約走了也有不少路程還是沒見到一個小日本鬼子,此刻兩人都紛紛蹲坐下來,相互對視一眼,輕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走了也有不少路程,這還是沒看到一個日本鬼子,難道日本鬼子真的撤退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子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暫時沒整明白,既然如此我們就深入敵軍,我們走近些看看,如何?”
趙山河暗自點了點頭,道:“隻能這樣了,我們走近些。”
趙山河慢慢的向前摸索,這估摸再走了一段路才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的聲音,好像這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此刻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完全看不清楚,所以趙山河也不敢很確定對方是中國人,說不定是會說中國話的日本人呢,這也說不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裏有人了。
趙山河聽著後麵的聲音用手摸了摸劉子龍然後靠近,說道:“陰兵,你說那裏是誰在駐守?是日本人嗎?”
劉子龍暗自揣摩了一下,道:“肯定不是,我敢肯定這一點,對方不是正規軍,你仔細聽聽他們的腳步聲,你就可以知道,你不覺得對方走路很鬆散嗎?鬆散。”
趙山河趴在地上仔細聽了聽,道:“我靠,完全聽不出來,你是怎麼聽出來的,這個也是絕活?”
劉子龍嘀咕道:“你不知道,這的確是一手絕活,我跟你講,這是我多年在戰場上的經驗。”
“既然不是日軍,又說中國話,那麼那就是日本人了。”趙山河說道:“難道是中國的叛徒,那些憲兵,中國憲兵。”
劉子龍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看百分之八十左右是這些王八蛋,但是我很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會在這?”
頓時劉子龍煥然大悟,與趙山河異口同聲的說道:“莫非是日本的傀儡術?”
趙山河歎口粗氣道:“真是可惡,我們中計了,這日本鬼子真是可惡,他們安插一些中國叛徒放在前線,穿著日本人的衣服,讓我們不敢攻擊,然後接下來就是他們自己縮在後麵,這樣一來我軍隻能坐以待斃,然後他們就可以實施自己的陰謀,但是這陰謀是什麼,說不定他們是想抄到我們後方包抄我們,這麼一來就是包餃子,無疑我們會全軍覆沒。”
劉子龍暗自嘀咕道:“我看八成是這樣?”
趙山河接著說道:“現在如此安靜,我們先上去撂倒那兩個,穿上這些狗腿子的衣服,然後混進去,看看日本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劉子龍點了點頭,道:“同意。”
這句話說完,趙山河與劉子龍開始大步走上去,此刻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突然兩人分別撲了上去,用手猛力一扭,頓時兩個白狗子斷氣,趙山河與劉子龍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二話不說,分別迅速的換上自己的衣服,趙山河與劉子龍兩個人換好裝備,開始掩蓋這兩個白狗子,把他們拖到一個角落。
此刻趙山河與劉子龍大步走了開來,兩人邁開步子向裏麵的圈子走去,果然穿上這敵人的衣服,就是有幾分方便,突然此刻冒出一個人來,道:“你們兩個哪裏的?”
趙山河愣了一下,道:“我們是那個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