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的光亮仿佛讓陳小力從黑暗的深淵裏掙脫出來一般,下意識地摸向了口袋,隻是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便感覺到一陣巨大的疼痛感從胸口位置傳來,他的身子緊跟著便仿佛被巨石擊中一般向著身後倒飛了出去。
“啊,”帶著些慘烈的叫聲,陳小力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荊小西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臉上的冷峻目光望著他倒飛出去的身影,就仿佛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陳小力想也不想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辦不成了。
他還沒有掏出手槍,便已經被荊小西打飛了出去。
不用去想,他也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哼,還想跑。”荊小西冷哼一聲,身影飛快地竄起,幾個箭步便躥到了陳小力的身前,她的手臂向前延展著,隻是一轉瞬的功夫便把陳小力的胳膊拽了回來,而他的身子也被這猛一下的大力掀得一個趔趄,整個人猛地向後栽去。
沒有想象中的暴力,沒有想象中的血腥,陳小力策劃的一切就這麼被無情地擊碎了,他現在清楚地知道了,在荊小西的麵前他沒有了任何的機會,從屋子裏衝出來的幾個人三拳兩腳的功夫便把他帶來的這些人打倒在地上。
“陳小力,我真是沒有想到,夏以純不是對你挺好的嗎,你竟然趁著他昏迷想要殺他,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啊。”荊小西冷哼一聲,一腳踩在陳小力的胸口,陳小力是有苦說不出,要是知道是這樣的話,打死他也不會來謀害夏以純了。
可是,想到那個偉岸的身影,他的眼睛裏再次充滿了恐懼,那樣一個人不是他所能夠阻擋的,更不要說躺在那裏的夏以純了,他可是對那樣的力量沒有什麼招架之力的。
“不,我不是,我也沒有辦法的,你們這些人的衝突,卻非要拉上我,我能有什麼辦法?”陳小力哭喪著臉,已經快要哭出聲來。
荊小西卻是沒有聽他絲毫的辯解,隻是片刻的功夫,陳小力已經歪在了一旁,眼看是被折磨的昏了過去。
“小西,你又在這裏折騰誰了,”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先前的聲音已經是讓這層樓有些亂糟糟的了,不過荊小西還是放慢了自己的動作,現在猛然地被這個聲音喊了一聲,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到了那個一直以來都守護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的身影。
“哥,這麼快你就回來了啊。”荊小西撒嬌似地向前走了幾步,投入了來人的懷抱中。
來人赫然是荊南,參加了一年一度的血族競賽的他已然是趕了回來,而他的神色也是十分的平靜,看上去倒是勝券在握了。
“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厲害的對手了。”話語裏透露著那股自信,荊南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了,這裏是怎麼回事,我剛回來就看到你又在欺負人了,這些人不是和夏以純一起的人嗎?”他歪著頭看了眼旁邊已經昏迷過去的陳小力,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啊,可是壞透了,竟然趁著以純昏迷想要來害他的性命,幸好是我及時發現,這不,正好讓你趕上了。”荊小西說著,眼睛裏卻是流露出一絲擔憂來,夏以純已經昏迷了好長的時間了,現在卻依然沒有醒來。
看著荊小西的這副模樣,荊南也是若有所思。
還是去看看夏以純此時的狀況吧,荊南向著,邁步向著病房內走去,而至於外麵的這些人,他倒還不放在心上。
自從進到病房之後,荊南的臉色便一直愁眉不展,他的眉頭緊皺著,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哥,你說他,不會一直這麼昏迷下去吧。”荊小西的聲音幾不可聞,細弱蚊蠅一般的聲音在這靜寂的病房裏卻是那麼的清晰。
“這個可不好說,我想去他家裏走一趟,如果能夠讓他的家人接受這樣的現實,或許還可以有所轉機,我怕的是,現在就連他的家人都接受不了。”荊南想著,目光望向了窗外,那裏的視野昏暗,根本看不清有什麼。
荊小西沒有辦法,也隻能聽從荊南的建議了,不過,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要留下來看著這裏,畢竟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她還可以照應一下。
深夜,夏家。
昏暗的房間內,傳來夏母歎息的聲音。
“他爹,我總覺得心裏這麼不踏實的感覺,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啊?”夏母有些疑慮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時間,她一直覺得心緒不定,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要不然的話你就休息幾天。”夏父果然也是沒有睡著,他一直感受著旁邊夏母那翻來覆去的動靜,也讓他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