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晉,小寧,大飛和柳無雙四人四騎,匆匆趕向城市,隻說很久沒有見過像樣的城市,偷偷出來玩一下,在下一站追上就好,便吩咐洛神和華雄繼續帶部前進,在下一座城市彙合。便找了客棧投宿,將馬匹交給小二喂養,便一起逛街,路過一家綢緞莊,小寧便興衝衝的衝進去說要買衣服。女孩子嘛!終究是愛漂亮的,小寧挑了幾套,大多都是翠綠色的騎裝,隻有兩件她最喜歡的裙子。看著小寧換上翠綠色的衣裙快樂的轉著圈子,宇天晉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小小的小寧對著他甜甜的笑:“晉哥哥,幫我買一套翠綠色的裙子好不好?”
直到小寧紅著臉看著他,疑惑的問:“怎麼了?衣服不好看?”“沒有,很漂亮,隻是想到你小時候就很喜歡翠綠色。”宇天晉暖暖的回答,突然抬頭卻發現氣氛似乎有點怪,便抬頭看著柳無雙,平靜的開口:“要不柳姑娘也挑幾件吧?”柳無雙還沒回話,就被小寧拉過去選衣服了,最後幫她拿了幾套粉白和淡藍色的衣裙,還有一件鵝黃色的騎裝。
天色昏黃的時候,逛了半天的一行人走回客棧,宇天晉朝著掌櫃的開口:“掌櫃的,一間上房。”“怎麼隻開一間?銀子不夠?”陪著小寧狂了半天也活潑起來的柳無雙笑嘻嘻的問著。“一間就夠了,因為隻有你住,我們隨後會快馬趕上部隊。”宇天晉淡淡的說著,情緒不帶一絲波瀾,“我們要去打仗,你跟著去不合適,大飛。”大飛已經將身上背著的屬於她的包袱遞了過去,他有在裏麵放了銀票,足夠她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了。
直到他們走出客棧,柳無雙還是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他們,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嗎?直到小寧去而複返的撲回來抱著她,眼淚才從臉龐悄悄滑落。“晉哥哥,我們帶著她好不好?”小寧一邊擦著柳無雙的眼淚,一邊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的。看著小寧的眼淚,宇天晉突然覺得好心疼,隻得又走回去,從項上取下自己從小佩戴的觀音吊墜,遞過去:“如果你沒有地方去,可以帶著這個去雲鬥城,城主夫婦會好好照顧你的。”看著宇天晉交代完,小寧才擦著自己的淚,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晉哥哥最好了。”“這下滿意了?看你哭的,小花貓。”宇天晉捧著小寧的臉,細心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寵溺的開口,“好了,再不快點,趕不上軍隊了。”三人三騎縱橫在官道上,好像回到了剛從涼風山莊出來的日子,其實能永遠這麼走下去,仿佛也不錯。
宇天晉帶著大家每天急行軍,因為浪費在路上的不隻是銀錢,還有士兵的士氣。日落就安營休息,日出就繼續趕路。終於在兩個月之後看到了在鄰國談判等待歸隊的安塔,陪著他來的還有這個國家的新皇。大家客氣一番,便拿著新皇贈送的萬兩黃金,繼續上路。
“我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你真的讓人家改朝換代。”宇天晉揚著一抹壞笑調侃著安塔。“我最初過來的時候確實有聽你的,跟那個老皇帝和氣的商議,可是他太頑固不化了,既怕我們居心不良,又怕得罪了暗殺組織,死活不同意。我便聽你的選了他的四兒子,他的幾個兒子裏,也就這個我看得上,有謀略又有智慧,隻是不得重用。我便讓他其他的兒子互相猜忌爭鬥,然後暗殺了他,賴到暗殺組織的頭上,扶持他上位了。”安塔隨意的一席話,卻讓宇天晉明白了他這幾個月來的艱辛,每一件都是可能隨時犧牲的事,可是又知道他不喜歡客套和恭維,便痞痞的笑著:“安將軍厲害厲害,這麼容易就讓人家骨肉相殘。”“還不是你出的主意?我隻是施行了一下而已,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怎麼過來的。”可是安塔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洛神打斷了:“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半年怎麼過來的,每天窩在軍營裏,除了吃就是睡,最後實在無聊便用力操練士兵。”“就是就是。”華雄也附和著。最後三個老朋友一邊笑,一邊罵:“操,老子還是喜歡縱橫沙場的感覺。”
穿過這個國家,前麵五十裏便是地圖上標注的暗殺組織的鎮子了,當初審出來說這個看著普通的小鎮就是暗殺組織得老巢時,宇天晉很是懷疑,甚至覺得他們是想要禍引江東。於是在安塔忙著的時候,他也不停地派人過來,可是大多有來無回,直到不久前接到白鴿帶來的消息,說成功混進去了,而且確定這就是暗殺組織的根據地,鎮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是暗殺組織的人其餘的是照顧他們生活起居和一些新招收的門人。當然,對於那些沒有能力休息鬥氣,也沒有資質修習體術的人,從小就被挑出來,以最卑微的身份生存,他們會在這些無力為暗殺組織效力的人的額頭上印上一枚火紅的蘭花印記標示。而這裏似乎有著更為森嚴的等級製度,對於那些身印蘭花印記的人,那些可以修習暗殺的人可以隨意打罵,甚至殺死。而很多時候,為了鍛煉那些所謂的修習者的心性,他們還會被作為活體靶子,供他們練習暗殺,有時候為了教他們人體構造,還會解剖活的孩子。童年的陰影和心結,更是讓宇天晉下定決心鏟除這個邪惡的組織,解救這個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