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這群人到達霖州城附近時,卻突然調轉了方向,沒有入城而是將他們押往城外五裏處一個名叫洪萬莊的山莊裏關了起來。
林一揚仍舊沒有做任何的掙紮,跟著所有人一起走進了牢房之中,也許正是由於林一揚一路上十分的聽話,所以沒有人去盤問他背上背著的是什麼東西。在所有人進入牢房後,他們隻是默默的鎖好監牢的門就離開了。
林一揚望著牢裏被關著的人,發現他們當中大部份的表情都十分的絕望,一些人甚至還在輕輕的哭泣,仿佛馬上要下地獄了一般。林一揚於是悄悄地向隔壁監牢裏一位望著天花板發呆的犯人問道:“這位小哥,請問你們也是被抓來的麼?”
那位犯人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林一揚見對方不開口,於是轉而問起另外一個監牢裏正在哭泣的犯人說道:“這位兄弟,請問你哭什麼?”
那名犯人邊哭邊說道:“我不想死,我才剛娶媳婦,還沒洞房呢!”
林一揚聽得莫明其妙問道:“怎麼,兄弟你也是被抓來的麼?”
“嗯!”那名哭泣的犯人點了點頭說。
“你這不是廢話麼?這裏的人誰不是抓來的?難道你是自願進來的麼?”那名哭泣的犯人話音剛落,與他在同一監牢裏年級約40多歲,穿著土黃色破布衣服的中年人插嘴說道。
林一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叔,在下是第一次出來闖蕩江湖,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請您原諒我的無知。”
那位土黃色衣服的中年人聽後笑了笑說道:“嗯,這話中聽,年輕人啊,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一揚的稱讚得到了那名中年人的肯定,既然對方問了他的名字,看來對他的印象應該很不錯,本來打算告之其真實姓名的時候,突然想道:“那一夜的劫鏢事件,水寧鏢局的人幾乎都死了,如果再用林一揚名字闖蕩江湖,萬一哪天讓水寧鏢局知道的話,自己吞服金丹的事定會惹來不少麻煩,甚至還可能危及還在林氏山莊裏父母的安全。倒不如換一個名字,讓所有人都認為林一揚也在那一場劫難中死了或許會更好。”
於是林一揚答道:“在下姓木,單名一個守字。”其實林一揚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乃是將自己的姓和名拆掉即其一部份而來的,其“揚”字的提手旁,“手”與“守”字同音。
“哦,原來是木兄弟!來來坐在我的對麵。”那名中年人似乎對林一揚產生了興趣,招呼他坐過來說道。
林一揚亦聽從了他的指示隔著牢房間的木頭相視而坐,林一揚剛一坐定,那位黃衣中年人便說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東西盡管問吧,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知。”
林一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前輩,你知不知道這些抓我們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而且還是通過官府抓壯丁的方式騙過來的。”
黃衣中年人嗬嗬一笑道:“年輕人,看來你的生活經曆真的是淺到家了,以你這樣的閱曆出門,即便今天不被官府抓到,明日也有可能被人謀財害命啊。”
林一揚笑道:“前輩教訓得是,在下確實沒什麼江湖經驗,還請前輩指點。”
黃衣中年人似乎十分喜歡林一揚的函養,於是緩緩的說道:“木兄弟,關我們的這個地方叫洪萬莊,你在進門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這個洪萬莊乃是洪幫會旗下的一個山莊,別看它外表與其它山莊無異,但其實它是一個專門負責替洪幫會篩選門徒的地方。”
“篩選門徒?”林一揚奇怪的問道。
黃衣中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個山莊的莊主叫曾長功,乃是洪幫會裏四大長老之一,藍劍體質,7級靈劍師的修為。”
“7級靈劍師!”林一揚略有些吃驚的問道:“如果按照等級排的話,那豈不是高級靈劍師的境界了?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啊?”
黃衣中年人笑了笑答道:“木兄弟,那你知不知道洪幫會是什麼樣的幫派?”
林一揚搖了搖頭,中年人繼續說道:“洪幫會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幫派,但90多年前魏宋兩國的那場嶺江大戰,給了他崛起的機會。”
“嶺江之戰?”林一揚突然說道:“前輩,我聽說每次嶺江大戰朝庭都會在民間大量征調高修為者參戰,且不分門派和等級,洪幫會難道沒派人去嗎?”
中年人聽後又是哈哈一笑道:“木兄弟,你別忘了洪幫會在當時不過是眾多小幫派中的一個,很不起眼,朝庭征調走的都是江湖中聞名已久的大派,將其門下的精英盡數征走,而洪幫會當時一方麵是小派,另一方麵他故意讓一批高手退會,當朝庭征召的時候,這些高手早已離開幫會多時且不知去向。可嶺江戰役結束後,這些退會的高手又重新加入了洪幫會,於是洪幫會瞬間便成為了眾多幫派中實力最強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