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一道深穀,名叫野人穀!一座山洞,不知其名!一隻巨大的黃金虎,一個麵目猙獰的老乞丐,一老一少兩具屍體,老乞丐貪婪的盯著少年的屍體,一切顯得詭秘而幽深。
老乞丐身著一襲髒的已經板結了的衣服,至於夫婦的顏色嗎,早就已經被汙漬汙染的看不清了,腰間係著一個特別大的紅葫蘆,腳上登著兩隻黃麻草鞋。與其說是謝,還倒不如說是腳上穿著兩隻木板,因為隻有鞋底的木板還尚在,而黃麻已經不可以看見以前的蹤跡,兩股細細的黃麻絲相互打了一個結,半鬆不緊的綁在腳麵上,真讓人擔心老乞丐腳上一用勁,那兩條黃麻就會斷裂,但是這一切,他好像絲毫不在意,而且還怡然自得。他就是我們再上文中提到過的柳若鬆的朋友——無名氏!
無名氏咽了一口唾沫,兩隻手在那如枯草一般的焦黃頭發上使勁的撓了幾下,然後他的手中就多了幾隻小東西,他將小東西仔細的放在了手心,一臉惋惜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眼睛一閉,口一張,手一送,小東西已經到了他的口中,雙齒相互一交錯,發出蹦蹦的聲音,無名氏雙眼緊閉,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做完這一切以後,他拿起那隻大紅葫蘆,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才有又將葫蘆塞子塞上,掛在了腰間。幸好當場沒人,如果有人的話,我估計看到這個情景以後,那人會將三天前所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非把胃給吐空了不可。但是他卻就像一個非洲饑餓童一連吃了幾隻北京烤鴨一樣,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待到吃完以後,無名氏仿似若有所失的道:“過癮!過癮啊過癮!”他連續說了三個過癮,然後又接著道:“隻是可惜了我的‘滿漢全席‘大閘蟹啊’,老乞丐我把你們養了這麼多年都舍不得吃多吃,就是平時逢年過節啥的吃一個,那我也要心疼上好半天沒想到今天竟一下子吃了三個,真的是暴殄天物啊,作孽啊作孽”。說完後狠狠地看著冷月軒和瘸腿老者,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們兩個惹的禍,要是你們兩個現在活著的話,我一定吃了你們,為我的‘滿漢全席大閘蟹‘報仇,隻是你們卻死了,明明知道老乞丐我是不吃死人的,非要跟我過不去,還趕著死了。不過看這娃娃水靈靈的臉蛋兒,白裏透紅的皮膚,吃起來那可真就叫老乞丐我過足口癮了,說到這裏,他手掌拍向洞中的一個直徑足足有兩米多的石柱,一股淺綠色的罡氣過後,石柱齊腰硬生生的折斷,他不滿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都是那狗日的柳若鬆平時不好管教他的那幫狗奴才,這才使那幫狗奴才壞了我的好事,看我哪天到了蕩氣山莊,不把他們的狗頭給擰下來才怪呢”。
無名氏為人本來就脾氣火爆,心裏想什麼嘴上就會說出來,而且柳若鬆跟他的私交甚好,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死黨,他在蕩氣山莊當著柳若鬆家裏人的麵上的時候,甚至就是當著柳瑩瑩的麵上的時候,他也依然口無遮攔,柳若鬆一句話不對,他便就是滿口的髒話出來了,而柳若鬆也隻是淡淡的一笑,絲毫不以為意。而柳若鬆還經常笑著說:“我家瑩瑩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八成是你給教壞的吧,將來如果繼續這個樣子,沒人要的話,你看你是不是把我家女兒給害了”。而此時無名氏就會據理力爭,說道:“就算是瑩瑩是我教壞的,那又怎樣,隻要是我家瑩瑩看上的男子,我看他誰不敢不娶我家瑩瑩,老子我就是強搶,也要叫他和我家瑩瑩圓房”。說罷之後兩人就是哈哈大笑,雖然說柳瑩瑩已經習慣了這種對話,但畢竟是女孩子家,骨子裏有著傳統的女性氣質,因此便會羞得滿臉通紅,一邊笑著,一邊捂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