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正是開始了我的高中生涯。對於一個年滿十六歲的人來說,我總是感覺我是這個地球上最好看的人,由於我現在十六歲,花一樣的年華,青春在怒放。
開學的當天,當時下的雨很大。由於雨水太過迅猛, 路麵上的水來不及被排到下水道,因此在路上積流成河。在我的印象裏,好像每次我考試或者開學的時候,天空總是下著雨。無論這雨大不大,但是始終都是下著的。仿佛在世界上有一種你我都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它似乎是一種規律,可是他卻並不是規律。或許這也算是一種未解之謎吧。
無論如何,我對於下雨的這個問題其實不怎麼關注的。下雨的天氣是很清爽的,並且讓人有一種詩情畫意的感覺。其實,我依然很喜歡在朦朧的雨水中漫步的。雨,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懷念。看著絲絲雨線,我總會想到某些是,某些人。我是一個很喜歡懷念的女孩,因此隻如果下雨的時候我總是會看著雨水發呆,朋友們總說,隻要一下雨,我就變成了白癡。實際上,我確實很想變成白癡。這樣我的生活就不會有煩惱。是啊,哪有人不想要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不管怎麼樣,開學那天的雨,我是很討厭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個瘦小的女孩拉著一個大大的皮箱,手裏還要抱著棉被,還背著一個書包雨傘都沒有的場景,冒著雨在前行。雨水打濕了全身的衣服。更讓人生氣的是,棉被也被打濕了。那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現在會恨透了著雨水。
雨太大了,打得我都有些恐懼了。隻是我沒有挺住腳下的步子。我跟自己說停下來以後老天爺會嘲笑自己的,因此我繼續向前走。走到南風中學大門時就連細細打量他的心情都沒有。我想如果換成以前,我絕對會仔細地看看的,隻是這回沒有,我確實沒有。我低著頭匆忙的走進大門。校園裏麵人很多,好多家長為著自己的寶貝孩子,為了他們東奔西跑的班報名,還要給他們買東西。
說實在的,我還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要去哪裏。這是什麼破學校,我甚至都還不清楚方向,更別說找地方報名了。
但是我依然沒有停下自己朝前走的腳步。這個學校還真不小。路道也挺好看的,還很寬敞。隻是我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我在乎的是如何快盡快報名去,接著找到親愛的宿舍讓我休息。
我就這樣在校園裏東轉西轉,來來回回轉了好久,用了很長的時間。最終我知道了如何報名。我馬上走到了報刊的地方。上麵貼著的就是我們的分班。隻要找到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班級在哪裏了。當然,這個地方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看到這人群也知道能望而卻步了“完了。”我的心裏忽然停了一拍。
“嘿,閃開,不要在這裏擋路?是不是腦子有坑啊?”我忽然從背後聽到一個男生這樣說。
我轉過身去。看到我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天啊,我看到帥哥了。我的跟前站著一個超級大帥哥。真的,他長得是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帥!
他跟我一樣都沒有帶傘。瞧吧,他渾身都濕透了。隻是他依然如此帥氣,他的穿著打扮,他的頭發,雨水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帥氣,讓人都移不開眼睛了。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存心擋路的。”我對他竟然這麼禮貌。
“還不閃開?”他冷冷的盯著我看,讓我長這麼大以來頭一回感覺不知所措。我馬上給他閃開路,隻是我卻不記得我還拿著棉被和皮箱,就這麼一轉身,我竟然撞在我的箱子上麵,然後整個人倒在地上了。呀,我的手一滑,被子滾向了人群。長這麼大以來我還從未如此悲慘過。我忙跌跌撞撞的去那我的棉被。在人群中來回爬的我真的太狼狽了。那些看分班的人都給我讓了出來。他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知道我的棉被撞到了他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斷地道歉。我撿起自己的棉被立刻逃之夭夭了。
“走路的時候怎麼都這麼不小心啊?你怎麼這麼笨蛋。”剛剛那男生伸出手來,把我的棉被抱在他的手裏。但是我立刻搶了過來。由於我現在感覺自己是恨他的。什麼人啊,真是自覺得是的混蛋。
“要你管啊,自大的家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奪過我的箱子就離開了。
沒有辦法,我隻好自認倒黴了。但是很快我就不生氣了。我都想清楚了,我先把東西存在超市,等報名以後還會來取走。
超市的叔叔人挺不錯的,我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存好了。等我從超市出來,我的身上隻有一個書包,霎時,渾身感覺很輕鬆。
我再次走向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我相信我能夠進到裏麵去。瞧,我人如此瘦,隻要給我一個縫,我就能夠鑽過去。於是我看見一個空隙就鑽了進去。嗬嗬,還不錯,很快,我就來到了裏麵的地方,更厲害的是我花了五分鍾的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鄭宇彤,十八班。”我說道。我又很費勁的從人群中出來。“天哪,這簡直就是在拚命啊,”我不禁感慨。
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十八班的標誌。我來回的穿梭在校園之中,簡直就像一個無頭蒼蠅,我感覺自己都要筋疲力盡了。我不喜歡繼續如此一直的走了。我真想現在立刻出現一個好心人,幫我一把,把我所有的事情都給辦完了,我會很感激他的。隻是這不過是一場夢!
“嗨,同學,是不是需要幫忙啊?”我聽到了一個男生的聲音,我轉身一看,看到了谘詢部,這谘詢部也太簡陋了吧。一張桌子,一把大傘。隻有三個人。一個女生,兩個男生。
“我想喝杯水,我口渴了。”我說。的確,我現在很渴。傘下坐著的一個男生給我一杯水。我想或許是我看上去絕對很狼狽吧。瞧我渾身濕的這個樣子。但是我一口氣就被水喝完了,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你們這個谘詢站是給新生提供的谘詢服務麼?”我問道。
“沒錯,專門就是為新生提供谘詢服務的,你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就盡管問我們就好了。我們絕對會竭力幫助你的。”給我水的那個男生說道。
“是嗎?”
“是的,要不然我們幹嘛要辦這個谘詢部啊?”那個女孩微笑道。
“那好吧。我是十八班的。我現在找不到十八班的地址了,勞煩你們把我帶過去吧?”
“呃,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郭宏陽你把這位同學帶過去吧,我們留在這裏。”那個女生對這中間的男生說。
“我?”男生驚訝地看著女生。
“怎麼,你不樂意?”
“沒,沒有,我特別樂意。”說著,那個男生拿著雨傘撐開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他很熱情的跟我說。
我跟了過去,隻是我有些尷尬,他把傘在我的頭上舉著。隻是我渾身都被雨水打濕了,如果別人看到我這種人居然還打著傘絕對會嘲笑我的。
“嗨,我根本就不用打傘的。我渾身都早已濕透了。你不用給我撐傘了。”
“是嗎,隻是女生淋雨過多對身體可不好啊。好奇怪,今天下的雨這麼大,你怎麼出門都不知道那把傘啊?”
“呃,我今天出門早,出門的時候還沒有下雨呢,誰知道忽然下這麼大的雨啊。”
“那你幹嘛不在超市買把傘啊?”
“你說的倒是容易。隻是今天我壓根沒看到賣傘的。就算我買了一把傘,我也沒有空手去拿啊,我的兩隻手都占著呢,一隻手那箱子,一隻手拿被子。隻是真的特別難過,他們都已經濕透了。”
“聽上去,你今天確實很倒黴。你絕對喝了很多雨水吧。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感冒了啊。”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我現在就在祈禱,千萬別發高燒,就算隻是咳嗽也可以啊。”
“為什麼?”
“咳嗽的時候,腦袋還很清醒。可如果發燒了的話,頭就被燒暈了。我才剛到這個學校。這樣的事情總不是很好吧。”
“也是啊。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鄭宇彤。”
“鄭宇彤?”他頓了一下,說道,“挺不錯的名字。”他說。“你在十八班?咱們可以做朋友嗎?以後你沒事了就可以找我玩。”
“當然可以,你是個很斯文的男生,我是很樂意和斯文人打交道。”確實,他特別斯文。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很舒服。
“哦,對了,你叫郭宏陽嗎?”我記得剛剛那個女生這麼叫你。
“恩,你如何知道的?”
“剛剛那個女生讓你過來帶我的時候,不是這麼喊你來著。”
“哦,我或許沒有太在意,呃,你是什麼地方的啊?玉林下麵的嗎?”
“是啊,我是玉林下麵的,在青峰那邊,離這裏很遠。”
“你在青峰?聽說你們那裏的核桃特別多,你絕對吃膩了吧。”
“不錯,我們青峰產核桃。隻是我並不太喜歡。”
“隻是它特別貴重啊,價格也很高。我的朋友到那裏買了一些,價格比荔枝還要貴呢。”
“是嗎?隻是這東西確實不好。我尤其不可以文件他的味道。瞧我,是不是營養不良啊?我最不喜歡吃的這些很有營養的東西。別說核桃了,就是花生我都不喜歡。確實不高興。”我看著他,臉上還扮著鬼臉。看見我這樣的表情,他居然笑了出來,看到他的笑臉,使我想到了別的事。
“隻是依然吃的比別處的多吧,畢竟這裏生產這些東西,相對來說也別出要便宜些。假如在東北的話,這些東西基本上吃很少吃的,你說對不對?喂,鄭宇彤,你想什麼呢?”
“啊,”我馬上緩了過來,“什麼?你說什麼?郭宏陽?”
“沒有,我不過就是要你以後多吃點對身體好的東西。”
“對了,你是哪裏的人啊人?難道玉林下麵的吧?”
“不,不是的,我就在南豐。”
“哪?”
“南豐街上,就在學校前麵了。”
“哦,那你是走讀生嘍?”
“是啊,我每天除了在學校上課以外,其他事情都在家裏做。”
“是嗎?那你特別幸福哦。”
“我感覺就那樣吧,幸福怎麼會如此簡單,我想。”
“是嗎?那你絕對對幸福很有理解咯?是什麼樣的呢?”
“你想知道嗎?”
“當然想。”不清楚為什麼,我趕緊我跟郭宏陽說話的時候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很和諧的感覺。該如何形容呢,他這人仿佛特別隨和,讓人感覺很友好,說實在的,我很行讓我周圍的人都是這樣的友好。這樣的親切,沒有勾心鬥角。我跟郭宏陽在操場上走了一會兒。雨仍舊特別大,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傘上,又滑落到地下。
“實際上我要的真的不多,也很簡單,我就是想要安寧。”
“郭宏陽,安寧並不是商品,您不可以隨便買賣,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
“是啊,因此說幸福離我特別遠,你看,在這個世界上,走到哪裏都很喧囂,誰都無法擺脫這些東西。實際上我們最最欠缺的,恰恰就是一份安寧,不管你走去哪裏,你總是無法找到他。”
“或許是吧。”他的這句話,使我忽然也感覺有些傷感,看到前邊密集入絲的雨水,仿佛我需要的也是一份安寧,假如說安寧沒有是這麼遙遠,那麼我確實我可覺得它甘願付出所有,隻是安寧總是存在於你見不到的地方。想要付出都不知道要怎麼付出,我著實為郭宏陽感覺傷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忽然很可憐郭宏。隻是我又有什麼好可憐他的呢?家在學校前麵不遠,絕對要比我家有錢。而他想要的是那份安寧,我跟他一樣不曾擁有。我又憑什麼可憐他呢?“或許吧,你有夢想成真的這麼一天。你還如此年輕,但是,郭宏陽你能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或許你可以讓生活充滿激情。”
“激情的生活?”他盯著我看,“喝上很多酒,接著在別人跟前舞上一曲。這算激情嗎?”
“算,隻是有些囂張了吧。”我看看他,眼睛腫似有似無的失望。“你有沒有別的理想啊?”
“有啊,特別多,例如當醫生,當病人被我看好的時候,絕對很開心。我還想成為一個設計師,服裝設計師。當一個律師也可以啊。總之有特別多的事情是我想去嚐試的。”
“嗨,你這應當不算是理想吧?郭宏陽,你在亂說?你是不是還想變成一個歌唱家或者演員啊?”
“你嘲笑我?”微笑爬升到他的臉頰。
“沒有。”我也跟著笑了出來。我感覺我這人真卑鄙,明明嘲笑了別人,還在這裏裝。
很快,我們就穿過了大大的操場。郭宏陽說:“到了,上麵就是。”我猛的跑進走廊,他也收好傘走了進來,說:“走吧。”我跟著郭宏陽怕上了樓梯。郭宏陽說十八班的教室在最上麵一層,是五樓。
“為什麼我這麼緊張呢?”我說。我的確心跳開始不均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