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可的憤怒到了最高點她的劍微微的離開了一點那已經開始流血的皮膚,然後就加速的往下砍去。哈裏森感覺到肩膀一痛,那劍走偏了方向沒入了他的肩膀半寸多。
但是卻再也沒有深入下去,有誰阻止了岩可的劍。哈裏森不死心的挑釁道:“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現在早就超出了法律的時效。我現在可是合法的外國公民……有種你就砍了我啊!”
但是那把劍還是沒有深入分毫,隻是停在原處,反而那種要深入的力道也沒有了。聽見“哢嚓”的一聲響,他的手腕上一陣冰涼。
自己的手被銬住了!他低頭一看,雅蕊不知何時匍匐在地,抬起手悄無聲息的用那些昏迷保安身上的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被扣住了雙手,想趁岩可揮劍的空當反身擊倒她的計策此刻難以執行。哈裏森有一瞬間的慌亂。
雅蕊站起身來,她把一個手銬丟給了樂正宇。樂正宇接過,順手就把元毅銬住了。他是脫了手,但是岩可的劍還放在哈裏森的脖子上,沒有進也沒有退。
此刻的岩可的眼前是一片溫暖的漆黑,她的後背靠在溫揚雪結實的胸膛上。她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她的心被熊熊的烈火灼燒著,翻騰著不能停息。
她要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害得她家破人亡,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一個坦然的殺人犯,有比這更讓人痛恨的人嗎?
溫揚雪就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捂住了岩可的眼睛,她的眼睛在不斷的冒出大顆大顆的淚滴,嘴唇被自己咬得快要破掉。
而他的另一隻手輕輕額握住了她的劍,阻止她砍向哈裏森。他知道她現在很痛,很恨。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的麵前殺人。
到目前為止他的大半輩子都在打打殺殺中度過,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就算那些都是些該死的大奸大惡之徒,但是他還是時常會聞到若有似無的血的氣息。
他不希望她的下半生也會被這樣讓人不悅的氣息所打擾。他不準!
“岩可,你記不記得你說過的,你要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你都要好好聽話……”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溫柔而低沉:“我保證他會受到懲罰的,我保證……”
岩可的淚水掉得更厲害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她好想相信她背後的男人。
“岩可,和我在一起,不要為了一個殺人犯做傻事。你要聽我的話……”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她的手越來越軟,最後溫揚雪輕輕的把她的手連同劍一起從哈裏森的脖子上挪了下來。
就在此刻莊園的上空響起直升飛機的聲音,哈裏森笑了笑:“你別以為製住了我們兩個就萬事大吉了,我的手下都在門外,一會就會把我們全部帶上直升機。”
他看了一眼溫揚雪和樂正宇:“你們兩個雖然厲害,但總打不過上百人的專業人士。”
溫揚雪安撫好岩可,緊接著上前去一腳把他踹倒,他冷冷的說:“這不是你的直升機……”門被撞開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哈裏森一臉不敢置信的說:“你居然敢報警!”
溫揚雪笑了笑:“借用你的話,我是合法的中國公民,我有什麼不敢報警的。”
哈裏森一直以來那種胸有成竹的神態終於被打破了,他失態的大喊:“溫揚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也是個殺人犯!你這個殺人犯!”
他一邊大喊著一邊被帶了出去,幾個警察來到了溫揚雪的麵前:“不好意思,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
雅蕊閑閑的看了一眼窗外,A市這一個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哈裏森被捕,在他的莊園裏被搜出大量的槍械軍火還有武裝力量。除了這些他還麵臨著不正當競爭和行業壟斷等十多項罪名。
溫揚雪的公司作為事件的受害人,自然得到了應有的補償,公司渡過了難關,現在正在欣欣向榮的發展。據說現在的高層都非常的想念溫揚雪,等著他回來繼續坐總裁的位置。
之前跟風一般的巴結哈裏森的人都作鳥獸散,溫揚雪又不在,他們沒有了可以依靠的對象……
“小姐,李家夫人請你去喝茶,她都約了三回了。您去還是不去啊?”女仆在門外喊道。
雅蕊不耐煩的回過頭對著門口吼道:“不去就是不去!下次在不敲門就亂喊,小心我開了你!”女仆趕緊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煩死人了,說了不去了還一遍又一遍的請,有意思嗎?
啊?你問為什麼大家都要來巴結雅蕊?
這個中緣由真是讓雅蕊大小姐非常非常的煩心,因為……那天在莊園裏發生的事情一傳出之後,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她雅蕊大小姐不顧父親的反對,孤身一人勇闖狼穴堅持查把哈裏森的陰謀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