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樣喜歡她的味道,那帶著淡淡茉莉芬芳的女兒香,讓他嚐了一次便欲罷不能。有時候真不明白,為什麼在她麵前就不能控製一下脾氣,他是多麼希望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可她偏偏總能點燃他的怒火。
當室內的溫度逐漸攀升之時,裴恭措隻覺一個重物驟然砸在自己身上,他不由抽了一口涼氣,欲.火瞬間轉變成怒火。他惡狠狠地轉頭看向在床上撒歡的始作俑者,一把將它扔到床下,又覺不解氣,飛快地翻身下床將它拎到門外,喚來宛陶沒好氣地道:“把這胖狗關到你的房間裏去,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讓它出來。”
經過雪球一番煞風景的搗亂,裴恭措已經沒有了調情的耐心,他回到床上徑直剝落她的衣衫。他想要她,每日思她如狂,可她卻沒心沒肺隻顧自己逍遙自在。隻有要了她,才能一解相思,一泄怨憤。
他急切地吻住她,在她的赧澀中第三次占有了她。
發泄過後的心情出乎尋常的寧靜,他摟她入懷,許久不語,隻靜靜感受彼此的心跳。
他曾不隻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對於第一次見麵便想將她占為己有的女子,嫁給自己快三個月了,自己竟然可以每日忍受著思念的煎熬卻不去碰她,而每次碰她,似乎都是因為她惹怒自己在先。此刻想想,自己著實辜負了這段本該美好的時光,以前所有的計較都不過是庸人自擾,她小鳥依人般的寂靜依偎早已勝過任何言語,不言自明。
這一刻,為了這份難得的美好感受,世界和時間仿佛都為他們停下了腳步。
隻是該來的終將到來。
穿衣離去前,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說道:“乖乖等著朕,朕得空便來看你。”
那一刻,她覺得心底莫名地安穩,甚至還帶了點淡淡的離愁別緒。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眼見月上中天,那人已經離去多時,她仍無法入睡,於是幹脆起身出門躍上了院中的梧桐樹。
夜風微涼,她衝屋簷上支肘側臥,閉目而憩的花巽道:“你若是沒睡著就給我拿個披風過來。”
半晌不見回應,花緬折了一個樹枝飛擲過去,花巽翻身躍起,險險避過,他怒視著花緬道:“我若真睡著了,你豈非要了我的性命?”
花緬笑意疏懶地道:“第一,我隻使了一成力,要不了你的性命,頂多給你撓撓癢;第二,方才房裏那麼大的動靜,你怎麼可能睡著?”
話落,她兀地拔高了聲調:“喂,你方才一直在房頂?”
“是啊。”花巽迤迤然再次躺回原處。
“你……你怎麼不知道避嫌呢?”花緬隻覺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花巽閑閑地道:“守護主子是屬下的職責所在,未得主子的命令,屬下怎敢擅離職守。”
“那你記住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最好躲得遠遠的。”話一出口花緬便愣住了,這豈非告訴他自己還盼著下一次?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丟臉,於是沒好氣地道,“還不去給我拿披風過來。”
花巽瞥了她一眼,極不情願地翻身躍下了房頂。
花緬揚聲道:“此處遠離塵囂,想來無甚大礙,你若困乏便歇著去吧。”
花巽背對著她抬了抬手,斷然拒絕道:“花兌去送皇上了,我若再去休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跟皇上交待?”話落,推門進了房間。
花緬不以為然地道:“大驚小怪。”轉眸向遠處看去,不經意地一瞥間,後山有光亮忽閃,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細細一看,隻見後山茂林芳草掩映處有一個山洞,有手執夜明珠的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從身形上看,應是一男一女。
她好奇心頓起,很想弄清楚是什麼人在此幽會,未做多想便從樹上縱躍而下,飛快地向後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