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劉謙,變不出燦爛的花火;我不是周傑倫,唱不出你想要的溫柔……這是我寫給我的女神的一封情書,在即將中考分別之際,我多麼想親手將這封情書送到她的手中,可是……
嗬嗬二字,很能形容我這個屌絲此時此刻的心情,誠如張信哲一首《白月光》,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段悲傷。我的女神,方靜儀,自從她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的心中,便泛起了悲傷。
她坐在我的前麵兩排,每天最快樂的時光就是能看見她柔亮的馬尾,我和她隔得很遠,但我依然能聞見她的‘發香’。
她如九天之上的燦爛星辰,注定有許多人圍繞著她,而我這個雜草一樣的屌絲,隻能站在外麵的外麵靜靜的凝望,每一次走進教室門,我多麼希望能看見她的笑容,那雙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讓我如癡如醉,但我卻不敢靠近她。
我太明白我和她之間的差距了,我從來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記得有一次,我和她一起留下來打掃衛生,就因為這件簡簡單單的事情就讓我興奮,高興了半天。
在學校裏,追方靜儀的男生非常的多,我們班就有一個,為什麼隻說有一個?因為他的存在,他不讓其他任何男生靠近方靜儀,企圖將方靜儀霸占,而我和他,卻是死對頭,我是他處處針對的對象。
蒼白的現實一度讓我認為,我對方靜儀的喜歡,終究隻能以暗戀落幕。但在中考之前,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整個人慢慢開始改變,方靜儀竟然也開始走進我的世界。
而這件事,正是發生在我和我死對頭之間的事情……
正午,初夏的一場暴雨剛剛洗淨合溪鎮的鉛華,整個小鎮顯得寧靜與祥和。合溪中學的一間教室裏,我卻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我甚至非常憤怒,拳頭的關節被我捏得泛白,我相信,此刻我的眼神,定能點燃一盆火!
“曾劍!還我的卷子來!”我怒目而視著一個比我高半個頭的男孩—曾劍,原因很簡單,他手中捏著的那張卷子,是我的。
卷子寫名字的地方,我的名字被掩蓋在一團黑疤之下,而黑疤的旁邊,大大的寫著曾劍二字。
曾劍將卷子放在我的眼前,輕蔑的笑著,“張揚,你想要你的卷子?有本事你來拿啊!”當我伸出手的瞬間,卷子被曾劍舉高了。
“曾劍!還我的卷子來!”我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在曾劍的麵前,我甚至找不到第二句話來應對他。要知道,我敢站在曾劍麵前,已經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我不想再懦弱,膽小下去!
自從我第一天見到曾劍起,便成為了他欺負的對象,不僅是他,他還鼓動班裏的同學一起來排擠我。
我從家裏帶來的中午飯,被他放入過蟑螂;我打掃幹淨的教室,被他吐過一地的瓜子殼;我要坐凳子時,凳子被他無情的抽空,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地上還放著他剛剛吃過的飯盒。
麵對他的欺負,如果不奮起反抗,還叫男人嗎?曾劍欺負我的一開始,我確實反抗過,可是,我的拳頭從來沒有比曾劍的狗們的爪子快過。
班上,有一群生來就是賤命的‘人’,我甚至不把他們當人看。巴結,奉承,把曾劍放的屁說成是空氣清新劑,這就是曾劍養的狗每天做的事情。
曾劍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活脫脫的高富帥,從來沒有見過他缺錢用,這也是他能養得起狗的原因,至於他老爸老媽是幹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而我呢?貨真價實的屌絲,沒背景,沒好爹好媽,但我是一個有尊嚴的屌絲,曾劍曾經想用錢來收買我,讓我替他做作業,我沒答應,而是對他說,‘曾劍,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我的作業可以給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