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
不和諧的噪音在南宮玉兒的耳邊響起,她不悅的蜷縮著身子換了個方向,手指一摸卻是寒徹入股的涼氣和異常黏糊的觸感,南宮玉兒努力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一條翠綠色的蛇居然長了三個腦袋,蛇?三頭蛇?南宮玉兒大腦瞬間清醒,她猛然睜大眼睛,發現眼前盤踞在一起的那裏是一條三頭蛇,那分明是三條蛇,記起在警校的時候教官曾經說過:蛇頭成倒三角形狀代表這是條毒蛇,南宮玉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手直擊向蛇的七寸位置。
不過半柱香的工夫,南宮玉兒腳踩著三條毒蛇的屍體雙手叉腰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偷襲姑奶奶,手段真是低劣!”
隻是,在毒蛇屍體上的這雙繡花鞋是誰的?南宮玉兒遲疑的順著繡花鞋向上看去,咦,這個穿著繡著有海棠花粗布裙的身體居然是她的?想她南宮玉兒身為警局一枝花對衣服的水準還是很有要求的,是哪個該死的趁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換上了這種土到掉渣的衣服?
南宮玉兒仔細回憶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作為警花又是局裏身手最好的女警,南宮玉兒當仁不讓的成為臥底任務的最佳人選,本來逮捕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走投無路的犯罪分子引爆了炸藥意圖同歸於盡,南宮玉兒離爆炸點較遠,可還是被炸彈的超強氣流波及暈厥了過去。
環視四周,香榭園亭,假山溪流,百花爭豔,優美的景致怎麼看都不像是與犯罪分子激戰的街巷。南宮玉兒拉扯著穿在身上的奇怪服飾,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雄厚有力的怒斥聲:“這是你幹的?”
南宮玉兒轉過身來撞進一個健碩的胸膛,指尖傳來的堅硬程度讓她眨巴眨巴眼睛感歎道:“哇,標準的六塊腹肌!”說罷,南宮玉兒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疑惑的抬頭望去,不禁一愣,麵前的男人雙手緊握成全伸到她的眼前,南宮玉兒咽了口唾沫遲疑的詢問道:“你是準備動手嗎?”
男人臉色鐵青,聲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的重複剛才的問題:“這是你幹的?”
什麼是她幹的?南宮玉兒皺眉,順著男人目光的方向看去,在她的腳底下三條毒蛇的屍體已經被踩的扁平。原來是問這個啊,南宮玉兒眼神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拍拍男人的肩膀回答:“我厲害吧,赤手空拳打死三條毒蛇。”
“它們根本不會攻擊你。”男人冷冷的說道,聲音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毒蛇噯,你怎麼就能保證它們不會攻擊我!”南宮玉兒撇著嘴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粗魯的鉗住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怒道:“我保證!”
南宮玉兒心中微微一愣,諾諾道:“你怎麼就敢保證?”
“因為是我養的!”
“你養的你就——”南宮玉兒將眼神轉向腳下的毒蛇屍體,這毒蛇是他養的?南宮玉兒看看毒蛇的屍體再看看男人,情緒突然爆發,剛才她醒過來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毒蛇嚇得再暈過去,正愁找不到罪魁禍首呢,毒蛇的主人自動認罪了。聽說過養貓養狗的,沒聽說還有養毒蛇玩的,養就養吧,還不關在籠子裏,沒事放出來溜達什麼,這幸好遇到的是她,還懂些拳腳功夫,若是旁人撞見,即便不被咬傷,嚇也嚇掉半條命了吧。
“嗯?”男人見南宮玉兒話說了一半冷哼著追問道:“我養的我就如何?”
不知悔改!南宮玉兒眼珠子轉動著,說話的聲音不禁提高了一個八度道:“你養的,你養的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毒蛇的毒性能在幾秒鍾之內就取人性命?沒個閑事出來遛什麼蛇,就算你不怕死是不是也應該為其他人想一想,生命麵前人人平等,萬一你家小寵獸性大發咬傷了人,你也難脫其罪,故意傷人少則判你個三五年,多則十年八載。”
故意傷人?男人眉目間閃過一絲疑惑,嘴角揚了揚突然伸手揪住南宮玉兒的青絲眼神一冷問道:“胡言亂語,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宮玉兒,西單分局重案組,現在換我問你了。”南宮玉兒用手指彈彈男人揪扯著她頭發的手環視四周問:“你是在拍戲嗎?導演和攝像機藏在哪裏?劇務是不是搞錯了,怎麼給我也換了戲服。”
男人的臉色更加鐵青,麵前這個女人有著一張風華絕代、妖媚無比的臉,從眉目到鼻梁、從鼻梁到嘴唇都活脫脫是一個絕代佳人,從她的穿著來看分別是王府裏的婢女,這種姿色的婢女若是他見過必定是過目不忘的,可他對這張臉完全沒有印象。男人好整以暇的鬆開手,任由如絲的長發自掌心輕輕滑落,臉上一副探究的表情問:“你不認得我?”
南宮玉兒瞪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男人,臉是漂亮的臉,完全符合花美男的標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健碩的身材南宮玉兒剛才已經用手指驗證過了,他是演藝新秀嗎?以前在電視上沒見過,“你是新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