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樣的情話,任是哪個女人也沒有辦法抗拒。文弦欣喜之餘,臉上卻依然繃著:“你說的倒是好聽,那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來找我。”
鹿城突然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文弦一怔,卻沒抗拒。他的氣息頂在她的額頭,輕柔的語調緩緩傳來。
“當初和你離完婚之後,我馬上就後悔了。可是按照你的拗脾氣,就算我找你解釋一百遍也不一定會挽回你的心,所以我就打算先調查清楚當年事情的原委,再以此回來找你。”
“誰是拗脾氣了?”她雖然動容,但是嘴上依舊強硬。
鹿城用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非逼她承認說:“你不拗誰拗?說。”
“好啦好啦,是我拗好不啦。可是你也好不到哪去嘛,鹿老板,別跟小女子計較啦。”她鼓著氣說。
“而且我不找你,你竟然一點也不想我,還跟前男友卿卿我我。”他也學著“控訴”說。
文弦這下急得連連解釋,她才不要鹿城為了這個而誤會:“不是不是,我和馬少瑞不是那種關係,你聽我說……”
她這副急模樣落入鹿城的眼裏,心情又是大好,於是不再逗她,隻頂了頂她的額頭,說:“就知道你沒那個膽量。因為你的整個人,你的每一根頭發都是我的,誰也別想碰到分毫。”
文弦笑著再用額頭頂了頂他的下巴,戲說道:“鹿老板,你真霸道!”
“你難道沒聽說過什麼霸道總裁?”他傲嬌地一抬頭。
文弦:“……鹿老板,你簡直fashion到家啦!”
鹿城:“……”
好吧,他這也算和世界接軌了,最重要的是,跟文弦接軌了。
鹿城和文弦就這樣再次進入了彼此的生活。
重新在一起的他們,比以前更加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
鹿城為了文弦削減了很多在公司的工作,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的助理先生被累成狗,因為鹿城同時聘請了另外一位助理協助,所以公司的事情也還算過得去。
另外,文弦還是在上班。因為她一直堅信女人當自強。雖然自己老公和老爹的錢夠她花幾輩子的,但是那畢竟都不是自己的,隻有自己掙回來的,那才算是有底氣。
對她這一誌向,鹿城一直持聽之任之的態度。反正家裏不缺這些錢,就當是讓媳婦出去玩一圈了。(好吧,鹿先森,您這想法也是夠牛掰的。。。)
文弦自然是不知道鹿城心裏的想法,否則肯定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白天文弦就在公司上班,工作和人際相處方麵也算如魚得水,晚上就回去跟親愛的鹿老板過一會兒甜蜜的二人世界。
日子就這樣過下去。
對了,還有婚禮。婚禮的問題,經過兩家人的磋商敲定,決定再次為兩個人辦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規模肯定要比上一次盛大。但想起上一次的“盛況”,文弦徹底傻眼。她有些求救似的看向鹿城,後者一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文弦頓時發蔫,看著兩家老人談得熱火朝天的模樣,仰天長歎,認命。
結果在婚禮的那天清晨,文弦從睡夢中被人搖醒,她迷迷瞪瞪地一睜眼,發現外麵的天色還黑著。再一轉眼,發現鹿城正坐在自己的床邊,猛地一驚。
“你、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頓時嚇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鹿城神秘笑笑:“我美麗的新娘,願意和我私奔嗎?”
私、私奔?
文弦傻眼。
而當她看到眼前的直升機時,才真正相信了鹿城的話。
“鹿老板,婚禮……”
“這次什麼都不用顧,隻辦一個,我們自己的婚禮。”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幾分鍾之後,飛機上了幾萬英尺的高空。
在高空之上,鹿城拿出戒指,對著文弦說:“文弦小姐,你願意嫁給鹿城先生為妻,不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或是病痛,都願意一生一世陪伴他,照顧他嗎?”
“我願意。”文弦熱淚盈眶。
“我也是。給你我一生的愛戀。弦,我愛你。永遠。”
一枚晶瑩閃耀的戒指套在了文弦的手上。
不斷轉動的螺旋槳見證著兩人的愛情慢慢落地,慢慢盛開。
——
(一)小天出生記
一年後。
文弦懷孕之後簡直成了人見人怕的狂魔,不管是誰見到了,都會退避三舍。搞得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懷孕久了胖了,連別人見了都開始還害怕起來。
知道真相的鹿先森當然不會這麼想。他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很滿意,就是應該這樣,他鹿城的女人,鹿城的孩子,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全方位的全麵照顧。
文弦當然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她的想法是,不管是懷孕還是不懷孕,都不應該有什麼特權和改變。畢竟隻是生個寶寶而已,至於弄得雞飛狗跳、人心不安嗎?
就這樣在鹿先生的貼身照顧和文弦的極力自由下,寶寶出生的日子,到來了。
鹿城這時全然沒有了平時“鹿老板”的威風,整個一緊張加慌亂的綜合體。特別是當文弦被推入產房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幾乎就要停止。
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落在鹿璐的眼裏,完全成了笑話的笑柄。
“哈哈,哥,你這樣子可真是百年不遇,要不要我拍下來給嫂子看呀?”
鹿城這時候連說她的精力也沒有,他的全部注意力完全都在文弦和寶寶的身上。
終於,等文弦被推出產房的那一刻,鹿城才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緊接著就是有些癱軟和虛脫。
醫生見此倒是習以為常地笑笑,說:“很多準爸爸都出現了這種症狀。鹿先生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可以。”
隻是鹿城這時候哪還顧得上休息不休息,他忙走上前去,看著臉色蒼白的文弦,忙問醫生說:“醫、醫生,我妻子她,沒事吧?”
“貴夫人很好,母子平安。鹿先生請放心。”
生寶寶的風波看似到此就結束了,一家人就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別人家都是爸爸抱著兒子樂嗬嗬地笑個不停,到了鹿城這邊,卻變成了爸爸看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的臉怎麼這麼皺,真醜。”
文弦:“……”
陳香:”……“
管萍白了他一眼說:“你小時候比我孫子還醜。”
文弦笑。
陳香笑。
鹿城:“……”
“喂喂,那小子怎麼一天到晚纏著文弦,文弦是我的,我的聽到沒有你小子?!”鹿城的表情簡直跟誰搶了他好幾億的大生意一樣。
文弦最後被他的“河東獅吼”煩的實在受不了,便派人把聒噪的鹿老板給“請”了出去。但消停了沒一會兒,鹿老板便又以另外一種姿態華麗麗重現。
“文弦,你不要管那小子了,一天好幾頓餓不著他。跟我說說話,你自從生產完就沒有跟我好好說過話了。”
“……我在哄孩子啊,鹿老板,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骨肉,幹嘛總是一副把他當做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野孩子。”
鹿城:“我這不是喜歡你嘛……”
文弦白眼:“愛屋及烏,我最愛的是懷裏的小怪物,你也應該愛他。”
可鹿老板聽到的關鍵詞完全不是這個,他咬著牙問:“你說最愛的……是他?”
文弦隨口承認,“對啊,就是我的寶貝兒子。”
本來就是這樣一句玩笑話,文弦萬萬沒料到竟也出了大問題。
之後的一連幾天,文弦都沒有再見過鹿城,連個影子也沒有。這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是那天的那句話熱了禍。鹿璐來探望她的時候,她趁機問:“鹿璐,你哥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呢?”
鹿璐隨口答了句:“他幹什麼從來可都不跟我說。”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賊兮兮地對文弦說道。“嫂子,你和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文弦很是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哪個地方惹他不高興,突然間就消失了。”
鹿璐很是明白地哦了一聲,說:“那肯定是哥哥跟小侄子吃醋呢,你都不知道,每次你抱著小天喂奶的時候,我哥那個黑鍋表情。”